“哥哥……呜、哥哥”
“对不起、对不起……”
许扶桑终于停了手。
两团肉泛出了深色的瘀紫。
他走近,伸手按了按。
“呜”苏云卿扬起头、剧烈地颤抖。
许扶桑自己动的手,他自然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打法。
拍子每一次都几乎要将臀肉砸扁,将力度往深处传去。
表面上看着尚未破皮,内里却早已伤得不轻。
“还有一半。”
苏云卿本就疼得绝望,此刻听人毫无波澜地说出这样的审判,眼泪落得更凶。
“别、别连着打,好不好?”苏云卿小声哀求着。
“你知道吗,”许扶桑的手按了一圈,“我们一向是,你越怕什么,就越要给你什么。”
“先生……桑桑、哥哥”苏云卿仰着满是泪痕的脸,努力地侧身去看许扶桑。
眼泪、哀嚎、哀求,能够打动一名惩戒师吗?
很难很难。
许扶桑没有理会。
对伤势有了清晰的了解之后,他重新举起了拍子。
他看着哭得止不住的苏云卿,只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他是一名惩戒师。
他觉得这张的罚单开得有理有据、量刑适宜。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在惩戒的场景里,他只会想,如何给人一个充分的教训。
剥离私人情绪,成为法律强制力的一部分。
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他需要为制度的贯彻负起责任,也有义务矫正公民的违法行为。
在许扶桑的认知里,让人得到足够的惩罚,达成警示告诫的目的,才是对苏云卿负责任的行为。
“刚刚的公开惩戒持续了两个小时。”
“那个犯人背上、臀部、双腿,都被抽得几乎烂掉。”
“他晕了三次,都被医疗团队简单治疗再弄醒。”
“他什么求饶的话都翻来覆去地讲过了好几轮。”
“你猜,我对他放水了吗?”
苏云卿越听越心惊。
他意识到,作为许扶桑能轻易给出的纵容,这个惩戒师不会给他分毫。
许扶桑找了块干净的帕子,叠了叠,就准备往人嘴里塞。
“省着点力气,别把嗓子喊哑了。”
“哥哥……”
被堵上嘴前,苏云卿目带祈盼地喊道。
许扶桑轻按了下苏云卿的脑袋。
但很克制,只搭了一下、就迅速拿开。
十下一组的连击。
苏云卿没想到这人真的会狠心成这样,当真怕什么就更要给什么。
想挣扎,却被束缚带捆牢在原处。
想哭喊,却被嘴里的帕子堵得严实,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呜咽。
唯有眼泪能够使劲往下落。
难怪联邦酒驾醉驾的比率低到离谱,苏云卿想。
这样的痛楚,光是经历一次,都足以成为好多年的梦魇。
两组之后,臀面上大片泛起了乌紫,搭上拍子都能感受到两团肉明显的发硬。
“最后十下。”许扶桑宣布道。
苏云卿已经没有力气去给反应,只是含着帕子,一副咬牙忍受的样子。
苏云卿无法用任何形容词去描述最后的这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