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桑在门前徘徊,忍不住想往里闯。
“我劝你别进去,”身后的祁忻幽幽道,“阿砚要是真想教训人,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许扶桑停住了脚,但仍在犹豫。
“他要是自己动手多少会有些顾忌,生怕打伤了人。”
“但如果你硬闯进去,那就是送上门的打手,还是技术精湛的那种。”
许扶桑瞪大了眼,生生退到了祁忻身边,愁眉不展。
祁忻却得逞般笑了,搭着许扶桑的肩膀,将人拽到自己身旁,“逗你玩的,阿砚从不动手。”
“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祁忻肃了脸,“该吃的苦头,他躲不过的。”
“虽然事出有因、情况紧急;对方逆行、醉驾、超速,需要承担绝大多数责任;但云卿酒驾又超速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实锤,就算申请宽大处理、也逃不过吃罚单的结局。”
“他喝完酒睡过一觉,血液酒精含量只高出了一点……”
许扶桑辩解道。
“嗯?”
祁忻眸光一厉,将这人的没说完的话逼回了肚子里。
“我没有替他开脱的意思,我只是想阐述事实。”
许扶桑轻声补充。
“但法律是红线,红线之内不容试探。”
祁忻意识到这时的郑重其事有些过头,忙缓了语气。
“抱歉,我不是想说教。”
“只是觉得你作为惩戒师,更应该坚守法律的秩序。”
“我知道,”许扶桑摆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开玩笑道,“也就是云卿,您才会跟我讲这些从轻发落的话。”
“要是我干出这种荒唐事,就算是真的天塌下来等我去救,您估计也不会采信。”
“何止不会采信,”祁忻笑了一声,“我会亲自回所里给你上课,不论如何都要让你知道、我没白当这么多年的所长。”
“但是……”他顿了顿,看向病房,“每个人需要的引导都不一样……”
“在强制力的约束之外,我们应当容许有更多的教育方式。”
“小祁老师,请问、什么叫‘更多的教育方式’?”许扶桑佯装不解,“为什么落到我头上的永远都是挨打?”
祁忻知道这是玩笑式的指控,便也调侃地回了一句:“因为你欠揍。”
说话间,眼前的门打开。
祁忻一偏头便将许扶桑甩到了脑后,热切地迎了上去。
“阿砚,聊完啦?现在回家吗,还是去吃饭?”
宋知砚略过祁忻,朝许扶桑道:“桑桑,得拜托你照顾他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放心。”许扶桑认真应声。
见话讲完,祁忻随意地道了句别,便揽着宋知砚的肩膀往外走。
分明是宽阔的路,他俩的身体却贴得很近。
光看背影都觉得感情很好。
直到二人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许扶桑才转身迈入病房。
住院的生活很枯燥。
光脑和阅读器被限制使用,许扶桑便找来了几本童话书,一页一页地念给苏云卿听。
这人一边念一边吐槽,倒也让人对原先乏味的故事多了些期待。
随着病情好转,苏云卿的朋友们也陆陆续续前来探望。
邓磊提了果篮迈进病房,沉默良久,只嘱咐他好好注意身体。
赵天行拎了盒糕点,挠着头表示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只说如果有需要的可以尽管开口,他大不了去求他哥帮忙。
张宸来时带了事故另一方的信息。
“那个Alpha,分手后激情买醉,给父亲发了遗言,就开上车、准备寻死之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