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天新账旧账一块儿算,保证让你尽兴。”

许扶桑知道昨晚那些放肆都得在事后付出代价,只不过,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

“先生……”许扶桑端正跪了起来,字里行间有些踌躇。

他犹犹豫豫地抓着裤子,半脱不脱,试图用眼神求得宽宥。

这眼神很熟悉。

苏云卿想起,邓磊养的萨摩耶拆完家之后也是这个表情。

心虚中带着机敏,脸上努力想藏但是没藏住的“下次还想”。

纯欠揍。

苏云卿下了结论。

“哥哥,”分明是亲昵的称呼,却阴恻恻的,“我说的话,听不懂?”

“还是说,我太久没教训你了……”苏云卿将身体靠近,居高临下地盯着许扶桑,“让你觉得,我说的话可以不听不理不管了?嗯?”

“先生,待会儿还得上班呢……”

许扶桑停在原处,试图将“受刑”的时刻往后拖。

“喊我什么?”

“先……”

许扶桑答到一半,才恍然意识到,这不是问话,而是苏云卿在递出选择权。

“如果我喊‘云卿’,会是什么结果?”许扶桑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苏云卿摸了摸这人的脑袋,“那就是陪男朋友玩情趣,会有商有量,有热身、也有循序渐进的过程。”

“对我这么好?”许扶桑笑得促狭,“昨晚爽完了今早还让我接着爽?”

“先生,”许扶桑顿了顿,敛起了笑,一本正经道,“干嘛这么惯着我?”

“我到时候恃宠而骄,还不是您在受罪?”

扬起的脑袋、自讨苦吃的选择。

苏云卿看着许扶桑,暗暗想,都不用等“到时候”,现在就是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

他轻叹了口气,才回答道:“怕你在我这里受委屈。”

拉开抽屉,取出项圈。

皮质的黑色项圈光泽油亮,与其上的各色宝石交相辉映。

是在长久、多次的抚摸之后才能留下的痕迹。

看见项圈的一瞬间,苏云卿心里便有了数。

他将那些多思多虑的念头抛到脑后,调整了下情绪。

脖子上的项圈捆得很粗暴,继而是大力扯动的链条,让人身形不稳、重重摔在床上。

裤子被暴力拽下,厚重的木拍搭在了腰上,威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趴好,反省。”

“拍子要是掉了,就等着屁股开花。”

很凶。

也很让人心动。

“是,先生。”许扶桑用力地点了点头,神色乖觉。

挑衅被压制,是熟悉而美妙的感觉。

他舔了舔嘴唇,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苏云卿从桌上端起铁盘走进,辛辣的味道愈发鲜明。

是姜。

就是方才醒来时闻到的味道。

许扶桑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先生……”

许扶桑喉结滚动着,显出了明显的惧怕。

“桑桑,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没规没矩地对我指手画脚,我不会轻饶你。”

他在盘子上挑挑拣拣,“不能接受的话喊安全词,需要时间考虑就直接告诉我。”

姜刑于许扶桑而言并不陌生。

即便是在惩戒过程中,姜也是很常见的附加刑。

但因为司戎一直反对纳入式的附加刑,所以,作为司戎手把手带出来的后辈,许扶桑也没有用姜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