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温度维持不了太久,我们先起来商量一下对策。”

“都抓紧啊,起床然后下楼。”

“半小时后还没起的话,我就要踹门进去掀被子了。”

语声落下,脚步声沿着楼梯走远。

等几人借着光脑的光陆陆续续下楼时,谢栖衡已经烧好了壁炉,亮起了客厅的应急照明灯。

武延韬穿着厚睡衣、顶着鸡窝头,搬了床被子往地上一铺,就准备继续睡。

林越更是随便,将外套脱下、披在身上,直接就躺在了一旁的地上。

谢栖衡看着两个东倒西歪的人影,眼皮一跳,上前踹了武延韬一脚。

“啊”武延韬一声惨叫,捂着屁股站了起来,“谢栖衡你下死手啊……”

“下死手的话,你连叫的机会都不会有。”谢栖衡双手抱胸,瞪了这人一眼。

一旁的林越早在某人哀嚎的时候就起了身,见到武延韬的惨相,他笑得乖觉。

“衡哥有什么吩咐,我一定配合。”

谢栖衡等人到齐,站在壁炉前,开始分析眼下的情况。

“昨天夜里才发的暴风雪预警,说是会持续一到两天。”

“但是我刚刚起来一看,现在的暴风雪比预估的等级要大很多。”

“断水断能源是计划之外的变故,通讯也时好时坏的,不清楚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刚刚试图联系导游,但是联络不畅,只断断续续知道了些信息。”

“他说外面大风大雪,能源输送估计出了问题,物资也没办法运,让我们尽可能自己想办法。”

“我转了一圈,屋子里剩下的食材差不多只够我们吃一天,饮用水只有两天的份额,棚屋内堆着的柴火也勉强只够烧两天。”

“不确定暴风雪要持续多久,我们最好早做准备。”

谢栖衡本以为这些话能让这些人都正经些,哪知讲到最后也只有秦迩在认真思考。

夏野还不等话讲完,就拽着武延韬跑上了楼,没一会儿搬下来一箱子的速食。

陆时安从角落里拖了箱应急储备粮出来,又在门边捡了几捧雪、准备过滤之后煮开喝。

许扶桑忙着给板栗开口,又拿着不知道哪来的玉米和红薯,用锡纸一包就往壁炉里丢。

苏云卿因为前一晚的酒喝过了头,此刻揉着脑袋靠在许扶桑肩上打哈欠。

林越蹲在壁炉边,对着里面的红薯和板栗流口水。

“你们……”谢栖衡原想问这几人能不能认真些,可看着一地“凭空出现”的食物,又有些语塞。

“这些够吗?”秦迩挠着头问。

“……够了。”谢栖衡最终选择了闭嘴。

原以为的极地生存挑战变成了冬日室内聚会。

众人围着壁炉聚成一堆,三三两两地裹着毛毯。

烤熟的板栗和红薯蒸腾着独特的甜香,热过的红酒挥发出浓郁的果香。

林越取了几副桌游,一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玩。

不争输赢、不拘规则,只借着机会打打闹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们翻出生命中的高光和糗事,将一篇篇跌宕起伏的个人故事缓缓展开。

他们侧耳聆听,借他者形形色色的人生抉择,填补个体视野的局限。

做错的选择、走过的弯路。

失之交臂的机遇、一败涂地的局面。

不论好坏、成败,都会成为漫漫人生路中闪烁的光点。

即便是自认为单薄的阅历,也总能从中翻出一些惹人惊叹的事迹。

屋外风雪交加,屋内其乐融融。

等苏云卿喝完许扶桑递来的热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