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扶桑长出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找回了些熟悉的感觉。
他夹紧双腿,将注意力转回眼前,逼自己忘掉某处的翻腾。
众人入会的速度都不慢,但因着方才漏出的那两句埋怨,会议室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老大,这里有人在偷偷说你坏话!”
这是7队队长亓温在说话。
他自顾自地打破了沉默的氛围,语气里带着太鲜明的幸灾乐祸。
但原先由于“意外”而沉寂下来的气氛,反倒因为此刻的“说破”而轻松了起来。
“我证明!韬韬还说除非放大假、发奖金,不然他就要继续谴责你。”
陆时安优哉游哉地打开了摄像头,面不改色地胡诌着。
“这些可不是我说的啊。”方才忘记闭麦的5队队长武延韬,眼下也不慌不忙地接话。
为的却不是自辩,而是搅局:“这是时安在借着我的名义说自己的心里话。”
“时安说心里话哪里需要借你的名义,他一个人就敢朝着栖衡正面开火。”
许扶桑紧随其后,加入了战局。
他语声带笑,这句话看似是在帮陆时安、实则调侃意味更盛。
“谢栖衡,你给我出来!”
“凭什么他朝你撒火都没事,我给你提点建议就差点被你打死!”
武延韬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大力替自己声讨着。
“我说延韬啊,你为什么挨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亓温硬朗的脸上是收不住的笑:“时安生气也是有理有据在讨伐,哪像你啊,一进门就是”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着武延韬的语气:“姓谢的,你这个所长要是当不好的话不如给我当!”
线上会议室里炸开一片爆笑。
“幸亏当初忻哥有先见之明,把你分给了秦哥带……”许扶桑笑得没了眼睛。
“你要是落在戎哥手里,一天八顿打都不够。”亓温将许扶桑话里的潜台词道明。
几人吵做一团,互相甩锅、抹黑、诬陷,反倒衬得最开始的那两句愤懑平平无奇。
“都几岁了?怎么还跟小学生一样。”
谢栖衡此时终于入了镜,他看着这几人打嘴仗,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是最先进入会议室的人,自然也将这几人的对话听了个完整。
只是他方才忙着和助理交代工作,无暇顾及。
他知道武延韬就是这种招人恨的性子,原也没在意。
哪知眼下这几人闹起了劲。
“你们要是闲的没事干,就现在回所里帮我处理工作。”
“我都俩月没休过周末了,我也想有个周末能补觉。”
谢栖衡的眼神幽怨。
“那什么,我网忽然卡了一下,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怎么听不见。”
武延韬睁着眼说瞎话。
其余几人也纷纷充耳不闻。
开玩笑,本来就忙得快疯掉了。好不容易喘口气,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好了,大家再坚持坚持,忙完这阵就有假可以放了。”
最后进入的秦迩只零星听了几句,以为是近期工作量太大惹得情绪动荡,赶忙安抚道。
随着秦迩开口,嘈嘈切切的声音骤然消弭。
谢栖衡也敛了笑,他的目光望向远方,视野之外的助理朗声汇报:
“司队那边临时出了意外,他说4队的工作事宜已经交由张副队来汇报。”
“白队刚执行完惩戒任务,他的助理发了消息,说要晚到15分钟。”
“其余的人均已出席。”
谢栖衡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时间:“那我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