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想瞒住这一切,即便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许扶桑不忍心打破某人的竭力遮掩。
他装作毫无察觉,只表现得像是被玩怕了,拒绝再被插入。
而苏云卿本就不热衷于此,自然乐得将这一项从调教中撇去。
许扶桑面上装得天衣无缝,可内心的不安却日复一日搅动着,难以平息。
他本想找人聊聊,却赶巧撞上了这人的事业扩张期。
眼瞧着苏云卿忙到几乎昏头,许扶桑更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将他苦苦维持的伪装撕下。
许扶桑那时满腔的困惑与犹疑无从开解,只得跑去买醉。
他想着熬过这些时日,等人能分出心力时再与他掰扯。
许扶桑没想到这计划会中途被撞破。
但他铁了心,要在这样的时间点上,替苏云卿藏好他想藏的事情,免得乱了这人心绪。
那一次,在痛楚与怒火之下的三缄其口,想守住的不是许扶桑自己的秘密,而是来自苏云卿。
这问题一拖再拖,眼下才等到清算的时机。
许扶桑凝神盯着身旁这个、死抓着沙发皮面缓解情绪的某人,叹了口气。
他将人双手抓到自己手心,用体温给了人一些安抚。
“是嫌我脏吗?”许扶桑咬着舌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是!”苏云卿反驳地毫不犹豫,神色激动,“怎么可能。”
许扶桑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是我哪里没做好吗?”
苏云卿重重地摇了摇头,“不是,你做得都很好……”
“不喜欢我的身体?对我起不了欲望?”许扶桑拧眉。
“桑桑,我调教你的时候,有多兴奋,你不知道吗?”
苏云卿有些承受不住这人的“反求诸己”,看着这人一点点找着自身的问题,他倒宁愿挨顿打。
许扶桑神色渐渐落定,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是觉得情感基础还不够,所以被赶鸭子上架让你产生了不适吗?”
苏云卿摇着头。
他憋了很久,才说出一句:“桑桑,我做不到,对不起。这是我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
许扶桑见人煎熬,心疼得厉害。
他扬声打断了这人的自我逼迫,“好了,我想问的都问完了。”
“至于剩下的,如果你觉得还没到时间,可以继续对我保密。”
“对不起。”苏云卿舔了舔嘴唇,神色艰难。
对面的人抬手摸了摸他的脖子,轻摇着头,“没关系,这是你的权力。”
许扶桑张开双臂,但停在了原地,这是拥抱的前置手势。
苏云卿看明白了,这不是主动给予,而是在小心翼翼地问询:是否需要、是否可以。
他侧身往沙发上跪,埋进那人肩窝里。
许扶桑偏过头亲了亲人耳后,他将手搭在这人腰际,勒的不紧、但是很牢固。
“卿卿,我把这件事情点破,不是想追着你问清缘由、或者说要责备于你。”
“只是,察觉到你的抗拒之后,我忍不住考虑了太多令人惧怕的可能性。”
“我怕ゞ16-07-28ゞ是我哪里不够好,而你却顾及着没告诉我。”
许扶桑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轻叹了口气。
“云卿,我也不想贸然敲碎你的掩饰。”
“只是,我没有办法了,我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让自己免于被这些猜忌折磨。”
“对不起,吓到你了是吗?”
苏云卿摇了摇头,“桑桑,不要道歉,不是你的问题。”
他靠在许扶桑胸口,做着深呼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