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吧。”某人转过身,发起了邀请。
苏云卿空甩了两下鞭子试了试手感,“上衣脱了。”
“我能感受得出来……”许扶桑一边敲键盘一边回道。
下一秒,他的屁股上挨了警告性质的一下。
苏云卿笑了一声,解释道:“宝贝儿,我想看见伤。”
许扶桑转过上身,见到了苏云卿眼里的兴奋。
“遵命,先生。”一抬手将上身脱了个利落。
铁甲牛皮做成的鞭子显伤且疼,挥起来手感好、声音也好听。
苏云卿又试了几根,意识到许扶桑挑出来的鞭子无一不是精品。
长鞭、短鞭、散鞭。
牛皮、麻绳、尼龙、橡胶,还有一些看不出来的材料。
苏云卿收着劲,一样样试,看着那人宽阔的肩背一点点浮出道道红痕。
最后他拿回了一开始的那根,陡然加了力道挥出,层层叠叠的红色里突兀地浮出一道瘀紫。
许扶桑敲键盘的手一下子泄了劲,“唔……”
苏云卿等了一会儿、见人没喊停,扬手照着方才的力道往下甩去。
暴力是最直接的宣泄手段。
那人的伤痕和呻吟,给他带来了欢愉。
五下,许扶桑仰了仰头。
又五下,那人开口撒了个娇,“先生”
声调千娇百软,勾得人下不去手。
苏云卿笑着摇了摇头,停了手。
他走到许扶桑身后,看着这人快速地给每一样鞭子都写了详实的测试报告。
从执鞭者的角度、到受刑者的感受,他记录得细致而准确。
许扶桑熟练写完之后,抬头看着苏云卿,却并不起身。
“怎么,没挨够?”那人眨了眨眼。
许扶桑摇了摇头,语气像是在控诉:“您打疼我了。”
这话实在无理。毕竟,挨打哪儿有不疼的。
苏云卿这样想着,却仍含了笑意,“那怎么办?”
许扶桑移开了视线,小声道:“您给我揉揉。”
脸红了个透彻,有些羞赧。
苏云卿笑出了声,伸手将人拉起,揽在怀里,一寸寸抚过伤痕。
“感觉如何?”苏云卿按了按伤,问道。
许扶桑凑到苏云卿耳边,“不用问我,您晚上试试就知道了,先生。”
晚上试试。
苏云卿先前答应过这人,给他当一晚上的Sub。
他照着鞭痕掐起了一团肉,如愿听到这人的呼痛,“宝贝儿,晚上归晚上,现在我才是Dom。”
二人重新收拾好,出了试用间。
许扶桑将报告传给钱老板的时候,苏云卿甚至看到了那人眼里的狂喜。
“这些鞭子您要是看得上的话就都拿去吧,店里别的工具要是喜欢的话也随您挑。”钱老板仍埋头翻着报告,开口很是阔绰。
许扶桑道了声谢,将最开始苏云卿随手买下的拍子从储物柜里取出,递给钱老板:“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也一起送到我家。”
“您这个拍子……有点缺少个性啊,”钱老板毕竟专精于此,一打眼便对这质量有了判断,将话说得委婉,“我这边有一些更有趣的,您要不要一起看看?”
许扶桑笑得饱含深意,摇了摇头,“这是我爱人买的,我可做不了主。”
苏云卿只觉得手很痒,两种翻腾而出的情绪却导向了同一种冲动。
他称呼我为“我爱人”,真可爱,想欺负。
他污蔑我挑工具的品味,真恶劣,想欺负。
暖色调的房间,随处可见的毛绒抱枕,全屋铺就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