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桑分不清眼下是哪一种意思。
“桑桑,我放心不下你。”
祁忻将话讲得格外直白:“或许你会更喜欢项圈一类的东西……”
“哥”许扶桑瞪大了眼。
“不用害羞,桑桑,有偏好并不可耻。”
祁忻温声笑着,“可惜我没有资格送你项圈,就把这个机会留给你未来的伴侣吧。”
许扶桑嘟囔着:“没准我会孤独终老呢。”
祁忻笑了,爽朗道:“那我临死之前会记得给你送的,可不能让你有遗憾。”
“哥!”许扶桑又喊道。
这人年纪也不小了、说话却丝毫无顾忌,许扶桑有些无奈。
“所以,送一把戒尺给你吧,我亲自选的料子。”
“桑桑,我想跟你说的是,不必羞耻、想要什么都可以。”
“如果你很需要某样东西,努力去讨、去要、去争取就好。”
“在法律的边界内,没有什么是不允许的。”
“桑桑,缺失最后总能得到填补的。”
“如果你感觉到自己仍旧急迫、仍旧不知满足,不必因此而惊慌。”
“你只是‘饿久了’、‘饿坏了’,慢慢来,等‘吃饱了’你就能学会‘知足’。”
①祁忻送的戒尺,被摆在许扶桑办公室的书架上。
而正文8中出现的刻着字的戒尺,就是这一把。
正文8:“许扶桑走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中途转换了方向。”
他那时想起的是祁忻说过的话。
所以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迈出了这一步。
最后收获了一段他曾日夜盼望的、理想化的“训诫关系”。
作者的话:
注:(一些人物介绍,可看可不看)
司戎当队长之后带的第一个新人就是许扶桑,秦迩当时也还只是队长。这俩都属于许扶桑的“前辈”。
当时的所长是祁忻。
谢栖衡比许扶桑小一岁,晚他两年入职。二人的关系更近于朋友。(谢栖衡有很长的个人故事线,此处不作展开。)
当前时间点的前一年,祁忻退任。
出乎所有人意料(包括谢栖衡本人)的是,祁忻离职时举荐的下一任所长是谢栖衡。
当前时间点的惩戒所架构是:
(所长)谢栖衡、(副所长)秦迩、(副所长)司戎。
一点碎碎念(可跳过)
写这一章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句话:
即便是这样不堪的我,也已经是我无数次自我拯救后的结果。
许扶桑不是在人生最低谷期遇到的苏云卿,在此之前他已经熬过了许多更艰难的处境。
但不幸的是,他普普通通的“回退”日常,看起来都岌岌可危。
之前给一位朋友回过:我一直都反对“唯一救赎”的概念。
不可否认,“唯一救赎”听起来很美好很梦幻,但这种“唯一”令我恐慌。
我个人笃信平行宇宙的存在,而这种“唯一”就像是猛地告诉我,在这不计其数的平行时空中,唯有很小一部分的、遇到了这个“唯一救赎”的幸运儿们获救了。
剩下的人全都因为这份“不够幸运”,要终其一生囿于困境。
这不是我想要的“理想世界”。
在桑桑和苏苏的世界里,他们最多最多只是彼此的“最优解”,而不是“唯一解”。
他们不是孤立的个体,他们有各自的交际圈子、有许多除彼此之外的人际支持。
他们不是茫茫大海上的两叶扁舟彼此相依,他们是在人潮攒动中对视后的相互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