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桑仍旧侧过了身,他左手直臂撑着床,塌下了身子。

比方才的姿势少了些羞耻、多了些施展空间。

作为惩戒师,他最擅长使用各类工具。

但他头一回,把这种擅长用在自己身上。

他试探着找那个恰到好处的力度。

四下,轻重轻重,他缩小着区间找到了最适宜的痛楚。

他闭着眼,他想象此时握尺的是苏云卿,他想象那双手抚过他身体。

“先生、打我,求您。”

他小声呢喃着,挥动了手臂。

下午的伤被牵动,有些疼,这种疼却令他更加兴奋。

他想起下午挨打时,把身后的人想成苏云卿。

而眼下,他真正在依照苏云卿的指令,对自己动手。

精准控制的痛楚,勾得他身下的欲望愈发挺立。

此时数目已过了十五,如果按照同样的力度,他无法在三十下之内完成高潮的命令。

许扶桑想,如果此时动手的是苏云卿,他会做些什么。

他侧目看了眼光脑屏幕,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重重吐了口气,陡然加了力气。

拍打声猛然加剧,连频率都变得愈发密集。

许扶桑忍不住大口大口吸着气,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蜷缩在一起。

但他手上没停。

“先生、先生……求您……”

他在低语,但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在求饶、还是在求打。

第二十六下。

许扶桑猛得挺胯,白色的液体浸透了裤子。

从许扶桑突然加大力度开始,苏云卿就再难平静。

那种迅疾又不留情面的责打,带有他太鲜明的个人风格。

这个惩戒师的能力,竟精准模拟出了他的手法。

相似到连他自己都恍惚,是不是隔着屏幕由自己远程动的手。

在许扶桑喊“求您”时,他大脑一晃,竟先许扶桑一步射了精。

甚至他的双手都没离开过光脑,只是看着人自己打自己,便被欲望搅得一发不可收拾。

苏云卿叹了口气,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自制力。

他见对方高潮后瘫软在床,不由笑笑,起身收拾自己的狼狈。

射完精后,许扶桑便泄了力。

他将镇纸一扔,没忍住就往床榻上扑去,甚至根本顾不上收拾自己。

欲望得以宣泄之后,身后的痛楚开始抢占注意力。

这种熟悉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有些沉溺。

苏云卿不喜欢让疼痛依从于欲望而缓步攀升。

他只会用狠绝的痛楚,逼你在其中寻找快意。

许扶桑舔了舔嘴唇,不自主地有些得意。

他转身想要讨要夸奖,却发现另一边的光脑屏幕上空无一人。

他脑子里本不应该有那么多的惊惶。

但这一天他的情绪起起落落坐过山车,他的激素水平已经乱了套。

他看见空无一人的屏幕时,脑中像是炸开一片巨大的荒芜。

为什么,消失了。

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

是不是所有属于我的快乐,都标着明确的时效性。

第二次Drop。

许扶桑积攒的眼泪终于喷薄而出。

一开始只是静默地流着眼泪,然后竟不由自主开始失声痛哭。

苏云卿简单地冲了一把,算准了两分钟回到光脑前时,他看到的就是泣不成声的许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