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神带着打量,语气却是格外闲散。
许扶桑猛得一震,抬头与他对视,有些支支吾吾:“我、我没有……”
“稻子”摇了摇头,没有再追问,只继续道:“好了,这是你的事情、我不关心。只是现在在我手里,你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我的规矩很简单:服从我、然后取悦我。”
“明白了吗?”
“是,稻哥。”许扶桑应声。
“现在告诉我,你的安全词。”
“惊蛰。”脱口而出时,许扶桑自己都在心惊。
多可笑,在跟别人的游戏里,选了那个人的圈名。
“什么意思?”那人好像有些疑惑。
“是我出生时的节气。”许扶桑顺口答道。
他最会用谎言糊弄人,来避免没必要的纠纷。
“稻子”随意地点了点头,拿出了条项圈,带着链子,“会爬吗?”
“不会。”许扶桑摇头。
许扶桑先前不接受犬调。
但苏云卿的出现开始让他重新审视自己过往那些深厚的壳,他像是得到鼓励,愿意探出头尝试更多的东西。
他不喜欢,但是也说不上厌恶,他可以试试。
脖子被项圈勒住,那人抓着链子另一端,使了些劲,将许扶桑拽得踉跄着往前挪了半步,“那我来教教你好了。”
真奇怪,分明同样是皮革质地带来的紧绷感,当由苏云卿施与时,便能兴奋到颤抖。
可眼前,许扶桑却只觉得是不适的束缚。
“稻子”牵着许扶桑开始在屋内走。
“腰下去、屁股撅高,爬得好看一点。”
那人另一只手举了块皮拍,一下一下地往人身上砸。
爬行本就令许扶桑感到屈辱,更何况他没有过经验,更是适应得艰难。
“真差劲,作为狗狗你连怎么爬都做不好吗?”
“我说过跟紧我,小狗,你得学会信任我。”
信任。
许扶桑忽然想问,你凭什么觉得我要信任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他分了神,“稻子”的指令没有得到执行,那人抬脚踩在人腰际,扬手往人屁股上狠砸了十记。
皮拍纵使全力也打不了太疼,许扶桑语声平静地道了个歉:“对不起。”
然而即便他努力专注于此,关于苏云卿的记忆却仍旧冒出来,搅得他无法安宁。
在许扶桑第四次分神时,“稻子”彻底恼了。
他抓着许扶桑下巴将人上身拽起,扬手给了人一耳光。
这一下很响、但是并不重。
打不出伤、却足够有警示意味。
许扶桑感受到了这人的经验老到。
那人俯身将脸凑到许扶桑近前,语气不善:“你到底在想什么?”
许扶桑与他对视,面色平静:“对不起。”
“稻子”凝神看着许扶桑,打量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既然对你家主子这么情深义重,为什么还出来约我?”
他扬手又甩了一记耳光,目带促狭:“怎么?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许扶桑被这两记耳光甩得拧起了眉,再回过头看时,眸中闪烁着些许敌意。
他的敌意对上“稻子”脸上的和缓,骤然消散。
“你……您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求我。”“稻子”在床边一坐,晃了晃腿。
“求您。”许扶桑垂眸。
“抬头。”“稻子”命令道。
许扶桑刚扬起脑袋,又一个耳光砸在了脸上。
他眯了眯眼,眼神中没忍住露了点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