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秋蝉单膝跪地:“卑职进锦衣卫前只是一介江湖中人,无父无母只有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师兄。原先已说好他来京城我们兄弟俩一起过年,不料路上碰到了仇家,他拼死抵抗总算逃了出来。是卑职怕他受伤太重死在外边,未经您同意将他接进来的,请您责罚。”

四皇子被秋蝉身上的血腥气熏得捏住鼻子,闷闷道:“你先斩后奏,一个重伤的人本王还能给扔出去了?找个郎中过来治好了赶紧送走,这是皇子府邸,以后别什么人都往里带。”

见秋蝉感激得声音都变了,四皇子觉得能借机让此人彻底归心于自己而非庞易,便好人做到底道:“这样吧,本王去叫谭青砚来给你师兄看看。”

“谢殿下好意,不过师兄自己就会医术,不㈢㈨灵⑴⒊③⒎⑴⒋需要劳烦谭神医。卑职只有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

“私下接亲眷入京违背锦衣卫内部条例,求殿下开恩不要告诉庞老大。”

四皇子眼珠一转,故意叹了口气:“行,本王答应你。要我说你们辛苦忙碌了一整年,新春佳节同亲友团聚几日有何不可?庞易在这方面有些不近人情了。”

秋蝉沉默了会儿,才道:“统领向来对我们严格,殿下心地善良体谅下属,卑职感激不尽!”

到了晚上,秋蝉带着他师兄亲自来谢恩。

此人名叫江镜月,比秋蝉高些,一袭白衣作侠客装扮,连黑发都用白布高高扎起显得干净利落,讲起话来虽略显礼数不足,却没有四皇子想象中江湖草莽的粗俗。

“江少侠为何带着面具?”

江镜月摸了摸面上的银制面具,不甚在意道:“有一回喝醉酒,脑袋栽碳盆里毁了容,之后便带上了。反正也不影响说话吃饭,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四皇子嘴角抽搐了下,暗道此人真是心大。

三人聊了一刻钟,江镜月就颇为自来熟道:“殿下也算救了江某半条命,以后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江某别的本事没有,自诩一身功夫在江湖上还是排得上号的,殿下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

“不过举手之劳,江少侠不必客气。”

“那怎么成?咱们江湖中人,报仇不隔夜,报恩也是如此。这样吧,您在京城里有什么不对付的人没有?告诉我,我这就去揍他们一顿!”

四皇子:“······”

秋蝉:“师兄!你伤还没好呢,而且殿下是什么人?手下什么人没有,还用得着你在这儿瞎凑合?”

“多一个不嫌多嘛。”江镜月笑呵呵的,见秋蝉还要再说,便捻起果盘里的一颗葡萄隔空弹进对方嘴里。

“唔唔唔······你!”

“殿下见笑,我这师弟年纪轻轻跟小老头似的,啰嗦得很。”

四皇子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席间充斥着快活的气氛。

这时有人急匆匆地进来:“殿下,有人想见您,来人自称是佳惠郡主的侍女,一进门就哭着喊着说,说郡主自寻短见,拦都拦不住,还一直嚷嚷着要您救救郡主。现在已经将那侍女的嘴堵上了,您看该怎么处置?”

“你说什么?!她家郡主自寻短见?!”四皇子拍案而起,快步往外走去,留下秋蝉跟他师兄面面相觑。

见师弟一直盯着自己看,江镜月奇怪问:“师弟看我做什么?殿下有事忙碌,我们这些做客人的不添乱就好了。”

他喝完自己的茶,站起身走到上方的位置,将四皇子盏中喝剩的茶水倒进自己的茶盏里,一口一口饮尽。

“呵呵,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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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躲着不出府了,麻烦还要找上门。

四皇子听闻叶惠炜没事后松了口气,可见那侍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