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锦衣卫那儿，倒还真没现在那么容易了。

至于季封到底把那么大数目的银子给谁了，无非就那几位，且是不在京城的那几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周重山只要银子，想不被查出来，那就还银子！要是耽误了他的差事，他也不介意让这个年过得更精彩些。

还有首辅贺衍，既然刚开始不管想看他笑话，那之后也不必插手了。

想到这儿，周重山再次拍了拍李远的肩，心情不错道：“看李大人面色不好，想来是这几日太过劳神，周某也不多叨扰了，告辞。”

等上了马车，立于马车边上的周礼低声道：“主子，四殿下跟徐二公子在府上等您。”

“······”

“您看是否让他们下次再来？”

“有说什么事吗？”

“没，四殿下说必须见到您才能说，说您若是忙他可以等。”

想到上次四皇子亲自过来找他保守秘密的事，周重山自觉揣测不出这位殿下莫测的心思，沉默了会儿，他道：“罢了，先灡狌晾一晾季封他们，给他准备说辞的时间。说不准过几日我出门就能捡到银子了。”

周礼不明白主子在说什么，不过不要紧，他低头：“是，主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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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在周府等候的那段时间，四皇子终于冷静下来，有功夫细细回想这场闹剧的始末。

他或许在有些事上不够敏锐，但身在宫中，这样的伎俩四皇子见过不少回，大半都是一些宫女使在齐钰身上的招数。

齐钰总能不动声色地化解，而后挂着虚假的笑免去宫女们的罪过，于是东宫殿下和善仁慈的名声便更响了。

四皇子看不下去时，还嘲笑过：“真当自己是块香馍馍呢？依我看那些头脑发热的宫人不会是皇兄找来演给我们看的吧？”

可他这位三皇兄别的本事没有，忍气的功夫一流，当时只假模假样地摸摸他的头一言不发，趁众人不注意才凑到他耳边：“小四这是嫉妒了？”

瞧瞧，这厮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四皇子真是有气说不出，还总因目无尊长被父皇母妃教训。

话说回来，四皇子第一时间没反应上来，是不相信叶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会为了嫁女儿做出这等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事来，到底图什么呢？若是叶惠炜想同他结为夫妻，又为何在他发问后沉默拒绝呢？

可这事疑点重重，他不信自己在醉酒后会这样没分寸地坏姑娘家清白，他又不是徐默那畜生！何况······何况徐默是故意装醉的！

原本四皇子还打算好好分析一通，可脑子里一会儿想到齐钰一会儿又想到徐默，烦得他一巴掌拍在面前徐言摇来晃去的脑袋上：“给本王好好坐着！乱动什么！”

徐言捂着头莫名其妙地看向他，眨眨眼，有些委屈，这是又哪里招惹到他了？

周重山来时，四皇子看着他虽为文臣却高大挺拔的身影有些想离开了。这会儿他才觉出自己行为的荒唐来，一个皇子来替对家的姑娘给朝中重臣说亲，这像话吗？

“殿下有什么事便直说吧，我让周礼在外面守着，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的。”

这时徐言已然被四皇子一个眼神赶了出去，燃着袅袅佛像的室内只剩他跟周重山相对而坐。

“本王听说父皇有意召二皇兄回来，可确有此事？”四皇子不好直说叶惠炜的事，便扯了别的话头来，一出口又后悔了，这种事怎么能跟周重山打听呢！

不等他补救，周重山已然道：“我也听说了，不止怀王，还有大殿下和蔺西亲王等几位王爷。”

大殿下就是大皇子，四皇子同这位长兄没什么交集，闻言只点点头，脑子里全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