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殿下喜欢便好,五殿下不是大气量之人,不足以成事,殿下别同他走太近。另外这里靠近湖泊寒气重,殿下注意保暖别冻着,去湖边玩时也记得带上心腹。”

“不用你多嘴!”四皇子一拍桌子,他的眼睛尚还肿着,看人的时候有几分可怜,“徐默,你当自己是谁啊?还管到本王头上来了!”

“是臣僭越了。”

论忍耐的功夫,四皇子哪比得过徐默,他愣愣地看着对方,突觉两人虽只隔了张桌子,实则远得可怕,比当年徐默在漠北打仗时两人只能互通书信还要远。

这里的确较别处冷些,明明人都在屋子里了,怎的寒气还直往骨子里渗呢?

“殿下若是无事便早些歇息吧,臣不打扰您了。”徐默说完便站起身来冲他行了个礼,全程没再同他对视。

“徐默!”

即将离去的背影停顿了下。

“你真的是徐默吗?”四皇子睁大眼睛,似乎想将人看得清楚些,“你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这么跟本王说话呢?你如果不是的话······徐佑安去哪里了呀?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想起小时听过的用人皮面具易容的江湖故事来,徐默手下不就有批暗子吗?明知不大可能,但似乎找些理由来就能让自己安心些似的。

背后传来的软绵质问像一根冷箭,穿膛而过间徐默的心脏四分五裂。

为什么不恨他?

为什么还要用这样可怜的语气问他?

徐佑安这个恶毒卑鄙令人作呕的伪君子到底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骆驼终究被轻飘的稻草压垮,理智的残破船只倾覆在汹涌的情感浪潮里,徐默转过身,上前捏住四皇子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像是要把心里的山崩海啸全通过唇齿间的纠缠倾诉于对方一般,用力过度的碰撞和摩擦带出了血,催化着禁忌的种子开出血色浓郁的花来。

绝望而疯狂的啃噬持续了太久,四皇子刚急促地换了几口气又被吮住了双唇,无措之余他的心里竟滋生出隐秘的庆幸来,而这些庆幸又加剧了茫然。

徐默好像总算理他了,可······

隔夜的糕点变了质,就算仍能吃也不是原先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