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跟进了自家似的,拿起案上的水果便往嘴里塞:“好久不见,来看看表弟的新居,怎的表弟不欢迎我吗?还是说······”
他突然凑到四皇子耳边轻声问:“殿下没见到想见的人,心里失望把气撒到我头上了呢?”
四皇子手里抱着猫,只好抬脚踢在他小腿上:“滚出去,徐言,你再敢跟本王阴阳怪气地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将你扔湖里去好好醒醒脑子?”
徐言吃痛地抱住腿,单脚跳着蹦开两米远:“殿下别跟我这混人计较,我特意亲自给殿下做了把扇子,正适合您哩。”说着就有小厮送上一长形盒子。
四皇子放下猫接过打开,果然是把折扇,抖开扇面,上书四个工整大字心平气和。
叶凛:“莫惹老子。”
“胖子你说什么?!”
“不是我说的,这扇子上写着呢。”
四皇子将扇面翻转,果真,字体一变变得潦草放肆起来,上头写着莫惹老子。
“······徐言你几个意思?”
“殿下不喜欢吗?我给自己也留了一把,可实用得很哩。以后再有心情不爽利的时候,扇子一开,还有哪个没眼力见的敢惹您呢?大家伙都怕得绕着您走呢!”
四皇子将扇子合上又打开,果真见叶凛和赫连隼纷纷低下头去,恨不得把地上盯出个洞来。他将信将疑地把扇子收起来,边道:“这种小玩意儿,本王才瞧不上呢,不过也是你的一番心意本王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叶凛赶紧抬头问:“那虎将军你也收下了?”
“虎将军?”四皇子愣了会儿看向猫,气不打一处,“你让本王管一只肥猫叫将军?快抱着你的将军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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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四皇子也是个话多的,可到了宴席上当着一溜儿世家公子的面,他这皇子的架子就端上了。连使唤人都不用出声,目光轻飘飘地一扫,下头的人立马领会得明明白白。
不过他摆他的皇子款,其他来客可不会让场面冷清了去,酒过三巡纷纷向四皇子敬酒献祝词,更有舞姬琴女来席间助兴。
“这是什么琴?瞧着倒新鲜。”
见四皇子来了兴致,那送琴过来的王姓公子立马站起来同他介绍,说是从漠北流传过来的三弦骨琴,用狼王骨制成。
在漠北的牧羊人能用此琴仿出狼王的啸声,以警示四周的狼群让它们不敢靠近,另外在祝日上也会奏琴庆贺。
一听是用骨头做的,四皇子瞬间兴致全无,心道果然是蛮族,真够原始的。另一边他那玩心重的纨绔二表弟倒是眼睛一亮:“原来这就是三弦骨琴,用这琴奏江南小曲甚是可惜,赫连兄,你可会拉这琴啊?”
赫连隼迎着徐言兴冲冲的目光,笑着点头:“草民自是会的,不妨草民给殿下徐公子以及在座各位助助兴?”
徐言拿筷子丁零当啷敲碟子:“甚好甚好!对了,听闻殿下府上还有个漠北美人,漠北女子最是能歌善舞,不如也喊出来给大家伙跳一段?”
跟徐言玩得好的那几个纷纷起哄。
见四皇子皱眉,徐言赶紧摆摆手让众人息声:“罢了罢了,那等美人殿下哪舍得让我们看了去,金屋藏娇还来不及呢。”
他不说也就罢了,这么一说四皇子就急眼了:“谁说本王舍不得?不过就是个舞女,本王可没心思碰!来人,去把她叫过来!”
徐言赶紧站起来拱拱手道:“殿下大气!是我错怪殿下了!这就自罚三杯向殿下赔罪!”
难得能让徐言低头认错,四皇子瞬间心情大好,之前被反客为主的那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那漠北女子能被赐给皇子,自然不是寻常美人,身上带着金银铃铛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