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易埋在他胸前闷闷地笑,抬头望向他的凤眼里盛着粼粼波光。
他说:“只要殿下在这种时候听我的话。”
迎着四皇子无措又纯稚的眸子,庞易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比如现在,殿下自己把这两颗小红果子赏给卑职吃。”
四皇子先是一愣,等露出的那点被庞易的舌尖重重一顶,顿时涨红了脸骂道:“简直,简直恬不知耻!混账东西,你可知欺辱皇子是杀头的死罪?!”
“殿下是想把自己被吸奶子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卑职死不足惜,只是殿下的名声怕是……”
庞易没再说下去,因为四皇子彻底哭了,断了线的小珍珠前仆后继地掉,有不少打在他的脸上,疼得厉害。
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惶恐全倾泻出来般,四皇子越哭越大声,嘴里含糊不清地讲着:“你…你们不能仗着……这样欺负人……本王不会放过……”
他哭得说不出完整话来,脑子里一会儿是徐佑安那张沉默的脸和被情欲夺去理智的眼睛,一会儿又成了齐钰在他耳边动情的低喘,齐朔焦黑的手,还有倒下去的梅香,流泪的娘……
等回过神,发现庞易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脸上是难得的疲惫。
刚刚小兔子无意识的碎碎念他都听到了,原来有这么多人在惦记吗?还是说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吃干抹净了?
也许,不能再心软了。
四皇子哭狠了,平复下来后整个人都有些呆,说话还带着股浓重的鼻音。
“好冷,能快点走吗?“
“娇气。”
庞易泄愤似的捏了把兔子屁股后,还是替他整好凌乱的衣衫,紧紧摁在怀里快步往目的地走去。
*
这会儿宫门紧闭,丽贵妃还在里头自然是见不到的。
倒是谭青砚因为失兰釒生в柠檬血过多,被问了些话后便晕厥了。
四皇子见到他时,人才刚醒,那脸在暖烛的照映下仍苍白得厉害,尽跟白天时判若两人。
“你……还好吧?”
谭青砚淡淡道:“拜殿下所赐,不是太好。”
四皇子难得被人这般不留情面地堵回去,一时僵在原地。
“殿下很失望吧?派去的人没能得手,还是让我留下一命进了宫。”
“你莫要胡说八道,本王根本没派过什么人!”
谭青砚偏头凝视他:“真没有?”
“自然!”四皇子答得飞快,生怕他不信般补充道,“本王杀你做什么?何况事发突然,哪有这工夫再找人去,庞易也能替本王作证的。”
从门外适时地传来庞易的声音,“殿下说得对。”
谭青砚点点头:“既如此,我相信殿下。不过能否请指挥使大人不要在外偷听了?”
庞易冷笑:“自己嗓门大还怪我耳力好?”
谭青砚也不同他争,只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四皇子,似是等他决断。
四皇子料定这架势是有要事相商,当即也让庞易莫再听墙角。
“殿下在说什么?卑职听不见!”
四皇子黑着脸出去将门拉开,“这下听见了吧?”
庞易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突然俯身凑在四皇子耳旁用气声道:“主人,我饿了。”
说完又忍不住伸出舌头勾了下就在嘴边的耳垂,勾得那块没骨头的软肉来回颤了颤,这才在四皇子几欲杀人的目光中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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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青砚曾是太子的人。
毒是假的,鬼也是假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齐钰的手笔。就连谭青砚也因为转投了他,差点被齐钰派去的刺客给暗杀了。
四皇子听懂了,但又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