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是在帮四皇子隐瞒,实则谭青砚很明白,自己要是真说出“四殿下被歹人奸污”的话来那才是找死。
只要齐朔不是傻子,就绝不会放他走出殿门半步的。
*
炭盆周围的空气因高温而扭曲,仿佛随便什么落入其中都难逃被焚烧成灰的结局。
谭青砚那只救人无数以至于沾染上草药味道的手停顿了片刻,就如给人施针时一般,稳且快地抓住了一块被烧红的炭。
“滋拉拉”
皮开肉绽的声音格外清晰,一股诡异的肉香飘荡开来。
剧痛让谭青砚的手克制不住地痉挛,可他并没有惨叫着将炭甩开,而是一言不发地将其稳稳当当放进了暖炉里。
齐朔挑挑眉,难得地细细打量了谭青砚一番,像是在重新审视什么。
能对自己那么狠倒是有些意思。
同时齐朔也更确信了这人的心怀不轨,若非如此这种狠人怎会心甘情愿被哥哥驾驭?定是有所图谋!
“继续啊。”齐朔催促。
烫过一次后,才知道有多疼,饶是谭青砚也微微变了脸色。
但他没有求饶,他不是老师,做不到从人胯下爬过去还同人笑脸相向。
青砚,青松般傲气,石头般顽固。
这是他父亲取的,也是父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如今想想倒是贴切。
就在那只手再次颤抖着伸进炭盆时,四皇子猛得上前将人拉起来。
他瞪了齐朔一眼,“有完没完了?差不多就得了!还有,大人的事小孩少管,你先管好自己吧!”
说完瞥见谭青砚血肉模糊的手掌只觉得刺眼至极,飞起一脚将炭盆踢翻在地后,拉着人大步离去了。
53-55
53
“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谭青砚就这么被拖着走了老半天,终于无奈问道。
要不是了解四皇子的性子,他都要以为自己是被拉去灭口了。
“不知道!”四皇子怒气冲冲又理直气壮。
“······”
最后两人闯进了一个死胡同,四皇子才停下来,恶狠狠地踢了脚墙壁。
“这堵墙真碍事!”
谭青砚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无言,“殿下消消气,都是小人的不是。”
四皇子闷闷道:“本王没生你气。”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也许是对刚刚小朔那副假笑的模样感到心寒,也许是气自己,也许是······
“是徐世子吗?”
“你说什么?”四皇子惊惶了一下,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敏感。
“昨夜,是徐默吧?”
四皇子不敢看谭青砚,低着头不吭声。
“殿下恨他吗?”
四皇子缓慢地点了下头,轻声道:“他喝了好多酒,有些神志不清。”
谭青砚的目光清醒得可怕:“殿下可能不知,真正醉酒的人是无法行房事的。”
“你说什么?”
迎着四皇子茫然的脸,谭青砚一字一顿道:“喝醉以后,是硬不起来的。可他硬了,对吗?”
54
“殿下,您您您······您这是在做什么?!”
屋内仅有的几个宫人都跪下了,小刘子跪在最前头咚咚咚得磕头,“殿下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齐朔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地上,将散落在地上的炭一块块捡进炭盆里,才松了口气,端详着自己森可见骨的焦黑手掌笑道:“这下哥哥就不会怪我了罢。”
“奴才这就去给殿下找太医!”
“站住!”齐朔的面色狰狞起来,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