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衾跟在?他后面进?屋,两人浑身湿漉漉的。

洗完澡,二楼沙发处,她拿着?碘伏棉签垂眸看他手指骨节处的血肉模糊,红了眼眶,不自觉,一滴泪,滴到他的另只?撑着?沙发的手上,有些滚烫。

他喉结滚了滚,开口声音沙哑:“怎么了?”

盛衾喉咙酸涩到完全说不出话,视野模糊,眼底升起一场大雾,袭过一阵揪心的疼痛。

“我受伤都没哭,你哭什么?”

宴椁歧眼尾泛红,哼笑声,低着?下?颚,睨她,指尖快要碰到她脸颊的泪滴时,又无措放下?,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别哭了,不疼。”

她将头埋得很?低,断断续续说:“我不知道?,我有点害怕……。”

说到这,盛衾突然很?担心,那种担心是?不断预设他的未来和过去后,无能为力的挣扎。

她猛地抬起头,两人视线毫无征兆地撞到一起。

“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