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话直指荣父和荣二,毕竟荣大也是个能耐人,还一直得他欢心。可老爷子发话了,谁也不敢吭声,就算已经是爷爷辈的荣父,都大气都不敢喘的听着。估计老爷子可能喝多了两杯有点迷糊,话特别的多,自说自话没人发言还不行,我批评了你咋不总结下捏。
“长富,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荣二哪里敢反驳啊,连忙点头!但老爷子今儿是喝高了,你是对也不行错也不行,态度不好那纯是找揍,态度好了我也看不顺眼,俗称就是找茬。
“对?你知道对咋还尽干不是人的事儿,你哥给联系好张家食楼你一声谢没有,你嫂子做点卤味攒点私房你就觉得挖你墙角了。你自己把家里买卖上的钱财攥的蹬蹬紧,已经亲兄弟明算帐了,还怪得着别人另寻财路么,她是没给你生猪钱还是还是白使你猪头肉了?”
荣二低眉顺眼的,不管好听赖听都不敢吱声,但他那点小聊斋,哪能糊弄住老爷子这种千年道行的老狐狸。
“你别觉得我们偏心眼儿,你也不是捡来的,对你严厉点那也是恨铁不成钢。你以为我们不分家是偏你大哥啊,我们那是为了你着想!就你这鼠目寸光只会围着猪案子转的熊样,以后我们没了,再没老大拉拔你,你就得沦落到每日和一些妇人计较那一文两文的地步了。你是自己能出去跑路子啊,还是能出去趟人脉?!”
荣二是天生小家子气,只有眼前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肚量,但不代表他傻,反而极会打自己肚里的小算盘。他这样的人说白了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但也是心性凉薄自扫门前雪的那种,不会贪图不实的名利,但手边的利益也不会放过。
他自是知道爹娘不是偏心,但顶门立户的大儿子难免多受重视,只是没想到他们还顾虑了这一层,不禁对于自己一直的小算计生出几分愧疚来。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做兄弟只有这一辈子,我不希望你们因为点身外物离心。老大我放心,有个哥哥样儿,唯独老二,是个爷们儿就把眼光放远点,别跟个妇人一样鼠目寸光,丢了西瓜捡芝麻。
我也没几年活头了,就想看个家宅和乐,你们谁要是再因为自己那点小心思把家里搅的混呛呛,我就能让他光着屁股滚出荣家。”
荣家最高boss发话,下面一溜小的都战战兢兢听着,就连两世为人的豆芽儿,都不得不承认真心hlod不住那狠戾又飘着血腥味的眼神。唯独荣大不受啥影响,还面不改色的给他爷斟酒夹菜,惹的豆芽儿对他的淡然和强悍崇拜不已,而他面上虽表现的挺不在意她热烈的眼神,但嘴角却得意的上扬着。
咳,这个闷骚的男人啊。
老爷子都发话了,石燕子不好再和儿媳妇赌气,更是舍不得儿子那么操劳,又开始帮忙肉案上的生意,只是到底不如以前那么亲力亲为。豆芽儿每天会拿一只猪头,晚上用炭火小火卤煨,一大早上由公公帮忙送到食楼。
而每到这个时候,石燕子都会帮她自己把猪头收拾干净,不用她上手。豆芽儿本不好麻烦她一个当长辈的,但石燕子心疼她肚子里的孙子,说啥不用她干,只说:“你要真心疼娘,那就去做点好吃的,那个轻省,娘爱吃不说,也省的惦记你身子了。”
婆婆疼她,豆芽儿领情,亲亲热热的对她说道:“我在屋子里养了一盆蒜苗,看着是能割一茬了,晚上我们捏点蒜苗肉的馄饨吃吧。”
“行,那你等娘收拾完去给你和面,你可别自己和,这一大家子人吃得多大一盆啊。你之前底子打的还不好,可得万分注意了,咱们后街油坊子他家媳妇,打个喷嚏五个多月的男胎就掉了,后来又有了,和邻居小媳妇俩人说笑又把孩子笑掉了。现在又怀上了,跟你差不多月份,正搁家里躺着呢,哪也不敢动弹。咱不像她那么娇,但也不能太皮实太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