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岁当然怕,怕得身体都在发抖。尤其?是在看到那盒子被顾熠阑的?手掌衬得格外小的?时候。

因为他对疼痛很敏感,小时候打针抽血,都会哭得一整条街都能听见。现在主动献身,纯属是因为“爱”。

但当几分?钟后?,其?真正实施了起来的?时候,苏泽岁才发现,不仅不疼,反而……有点舒服。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送给顾熠阑的?手链,总是会若有若无?地擦到他的?皮肤上。

麻花状的?银条形状分?明,有些冰凉,相较于柔软的?肌肤,触感很是突兀。正随着男人手指的?动作,而不知何时会突然蹭他一下。

苏泽岁的?腿根不禁轻颤了颤。

苏泽岁实在受不了,就道?:“……换只手。”

但顾熠阑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该怎么弄还怎么弄,惹得苏泽岁又缩了缩腿,道?:“……直接来。好不好?”

顾熠阑轻笑了声,停下动作,拆开床边小盒子的?包装袋,道?:“你是家里老大?,听你的?。”

……

从当初的?一封跨洋书信,到现在的?汗泪交融,他们?走了四年多,创造了无?数份云端录音和纸质书信。它们?至今都完整地保存在家里的?某个?角落中。

曾经,他们?是相隔辽阔大?洋的?、素未相识的?陌生人,慈善资助活动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让他们?成了互诉衷肠的?笔友。

后?来,梦一般的?转折点,源于在某棵圣诞树下的?许的?愿望。自那时起,他们?的?关系就有了飞一般的?发展速度

从客客气气的?“室友”,到形影不离、情?同手足的?兄弟,再?到现在正在负距离交流的?恋人。

未来,他们?也将继续一起走下去。

……

苏泽岁浑身卸力,软在床上,任由人摆布。

直到顾熠阑弯下腰来吻他,他才摸着自家哥哥熟悉的?脸庞,吊着一口好不容易喘上来的?气,道?:“哥哥,旅游……你还去吗?很好玩的?。”

这种?氛围这样的?话,顾熠阑有些好笑,克制地亲了亲少年的?软唇,想也不想就道?:“去。”

男人答应得太果断了,苏泽岁疑惑道?:“可是……唔,唔,你之前不是说没时间吗?”

顾熠阑挑了挑眉梢,道?:“楚诗汇,还有陶嘉妮男朋友都去了,你男朋友怎么能不去?”

“你怎么……”苏泽岁用双手捂住了脸,“记得这么清楚。”

顾熠阑想了想,认真地道?:“开始喜欢你之后?,你说的?每个?别?人的?名字我都记得。”

听到他这话,苏泽岁忍不住在脑中推算起时间来,只不过日子有点久了,再?加上他思维时不时被撞断线,没几分?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汗液相混,身形交织,苏泽岁对时间的?感知被男人无?限拉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彻底无?力地侧躺在了床上,感觉自己身体酸软得都感受不到骨头的?存在了,身上斑斑点点,嗓子也很哑,只能从喉间哼哼唧唧出几个?声来。

喝了顾熠阑喂给他的?蜂蜜水后?,他才像恢复了声音的?美人鱼,又能身残志坚地开始叽里咕噜了。

苏泽岁看着顾熠阑身后?清晰的?抓痕,问道?:“你现在是我的?哥哥,还是男朋友?”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在他以?前生病的?时候,顾熠阑也常给他喂蜂蜜水。两?个?画面高度相似,让他又迷迷糊糊得有些分?不清差别?了。

顾熠阑将水杯放在桌面上,转过身来,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道?:“都是。”

“‘都是’是什么样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