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怔愣几秒,然后瞬间汗颜,也不谴责少年了,反过头来劝他道:“学生嘛,其实懒一点也正常。这个?时候,我们?做家长的首先该理解,然后再?去激励他……”
苏泽岁则是从脖颈红到了耳尖,低垂着脑袋,在教练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指不满地戳了戳男人的大?腿,然后就被?对方在暗处攥住了指尖。
教练又对顾熠阑喋喋不休地输出了半个?小时,才转向苏泽岁道:“苏泽岁啊,其实你是很?有天赋的。你看你……这是你哥哥吧?你哥哥也这么关心你,更应该好好学习了,对不对?”
苏泽岁从男人掌心中抽出手指,小声回答道:“嗯。”
“昨晚怎么就不认真学习,让你哥哥操心了?”教练又前后翻了一下竞赛卷,形式性地问了一句,想要给少年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泽岁不太会?撒谎,憋了几秒,还是实话实说道:“昨天……和哥哥结婚了。很?忙。”
教练翻试卷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头上冒出了无数问号。
他醉心学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没看见昨晚两人上了热搜的婚礼词条。听着顾熠阑说昨晚教训了小朋友,他甚至还真以为两人是不同?姓的远房亲戚。
“这、这……”
教练捏着押题卷,看了眼面前单纯无辜的少年,又转头瞥向面无表情默认了少年所?说的顾熠阑,觉得自己脑袋里炸开了一朵烟花。
和哥哥婚礼、被?哥哥教训、不认真写作?业,这三件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发生在昨日短短一天时间里,让人很?难不幻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他以为苏泽岁很?乖,顾熠阑很?绅士的,结果、结果……私底下玩这么花?
没过多久,额间冷汗涔涔的教练就将两人放了,给了苏泽岁一套新的押题卷,并让他把?上次的押题卷重写,下周一一并交来,他再?讲解。
出了校门,顾熠阑就将双腿无力?的少年打横抱了起来,问道:“还好么?”
“不好。”苏泽岁攥着两份试卷,气鼓鼓地谴责着男人,道,“昨晚好凶,弄疼我了。”
昨夜发生的事如在眼前,少年抓着他的后背,小腿无助地乱蹬,一声声地在他耳边哽咽,看上去无端可?怜,似乎身?体已经超过了极限,却还在被?迫承受。
顾熠阑皱了皱眉,加快脚步朝停车场走去:“哥哥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苏泽岁僵住了身?体。
……检查?那不就意味着医生会?脱掉他的裤子,也用手指这样那样他吗?都?说喜欢一个?人会?产生占有欲,顾先生怎么忍心让别人看自己那里呢?!
苏泽岁被?羞到脸颊红润,委屈巴巴地将脸埋入男人的胸膛上,得出结论道:“……你不爱我了。”
顾熠阑:……
顾熠阑道:“没有。”
“你以前还说,会?把?我锁在房间里,让我再?也不出门的。”苏泽岁细数着男人的罪名,“现在的你,很?狠心。”
说完,他还象征性地“呜呜”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