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的点,他一边百无聊赖地打量办公室,一边和被塞成鼓鼓圆球的超重书包一起, 乖乖地等顾熠阑来?接。

这几日, 他出入办公室的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 感觉自?从从医院出来?,10层的人都消失了一样。苏泽岁把这归结于自?己?的超级幸运。

只是这一次,他就没那?么走运了。

他刚在顾熠阑身前蹦蹦跳跳地走出门, 走廊另一侧就迎来?一群刚做完实验的同学们?, 有说有笑, 视线似乎还?在往他这边落来?。

苏泽岁一个激灵, 下意识就转过身去, 想要和比砖还?重的书包一样, 挂在顾熠阑身上?。

但刚准备张开胳膊,他就意识到了不可以。

他已经不再?是很多日前那?个不谙世事、会在公共场合大喊“我想和你做|爱”害顾先生特意替他澄清的社交白痴了。

他知道了一点分寸, 比如,他还?没跟顾先生公开关系呢, 现在不可以亲密接触。不然会被人悄悄议论?的。不可以哦。

于是, 苏泽岁还?是像以前一样, 躲在了顾熠阑身后,装空气,熬到了同学们?跟顾熠阑打完招呼后走远。

等到走廊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泽岁突然道:“我今天中午又做梦了。”

顾熠阑挑了挑眉,屈指将书包背带往上?提了提,道:“梦到什么了?”

苏泽岁道:“梦到在之前那?个世界里,哥哥都不理我,传话用的录音笔好久才更新一次。”

顾熠阑抬脚道:“又想听新的录音了?”

“不。”苏泽岁低下头,拉了拉书包飘逸的带子。

顺着少年的力度,顾熠阑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鼓起脸颊的少年,听他小声咕哝道:“那?里的哥哥可能?在喜欢别人。”

苏泽岁等着男人问“为什么”,然后再?暗示那?里的自?己?还?没有名分,最后顺水推舟地提出“我们?官宣吧”。一套流程,绝对的行云流水,绝对得合情?合理。

但顾熠阑却?不按套路出牌,不假思索地道:“不可能?。”

被反客为主的苏泽岁懵了:“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