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气?,情绪淡漠到了非人的境界。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黑洞,只留下阴沉沉吓人的壳子。

但姜建柏不想管这些,他没?忘记自己?来这儿的目标,接着威胁道:“舍不得钱的话,只能鱼死网破了。反正我一无所有,并不介意到处宣扬我们曾经的那些事儿。但你呢,就不怕名声扫地?”

顾熠阑道:“我说了,我只有这么多钱。”

男人满不在乎的神情彻底激怒了姜建柏,他站起身?,盯着顾熠阑怒道:“当初我对你那么好?,就算家里条件一般,什么东西,但凡有我的一份,我都会掰断了分你一半。但你呢,顾熠阑,你是怎么对我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管家也早注意到了躲在高处偷听的少年,听到这话,下意识一个激灵,伸手就要?去拦口?无遮掩的姜建柏。

姜建柏冷笑着甩开管家的胳膊,道:“不想让我说是吧。给钱!”

“说吧。”顾熠阑喝了口热茶,道,“坐下来,慢慢说。”

“是啊,曾经的那些事,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你又没?什么损失,不过是挖我自己?的伤口?而已。”姜建柏自嘲地笑道,“我不是什么高门子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幸能成为‘你’人生的过客,都得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

“我为从?前的事对你表示抱歉。我能力有限,没?法去保你。后来也找不到你了。”顾熠阑道。

“你轻飘飘一句没?办法,就想揭过那些事?”姜建柏怒道,“要?真?觉得抱歉、想补偿我,给钱啊!我知道你身?上至少有几?十亿的活动资金,别想忽悠我。”

顾熠阑用下巴指了指桌上两百万的支票,懒得再?开口?重复先前的话。

“那时候我才八岁!”姜建柏看男人这无所谓的态度,忍不住吼道,“你跟我说去你家里玩,你家很大,还有很多好?吃的。我就信了,屁颠屁颠跟你坐公交车去了。结果呢!结果呢?!”

很多年前的往事被再度提起,顾熠阑眯了眯眼,微不可察地沉沉吐了一口?气?,却没?有打断对方。

“你一个转身?不见了。你那令人作呕的父母把我关到一个小?房间里,对我进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教育’,从?我的家世、成绩,甚至到我的着装,进行了全方位地鄙视和贬低。我那时才刚上小?学!你知道我那几个小时怎么度过的吗?!”

姜建柏浑身?发抖、愤恨不已道:“是,你是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顾家小?少爷,顾家未来的继承人。那我呢?就因为我家境一般,就不是人了吗?就要?被指责带坏了你,被那么侮辱,被被迫转学吗?你知道我心?理治疗了多久,才走出你带给我的心?理阴影吗?你知道吗?!”

管家频频看向顾熠阑,见老板没?什么反应,实在听不下去了的他,才又伸手去拦情绪激动的姜建柏,反驳道:“冤有头债有主,谁诋毁你,你找谁就是了。跟、跟他有什么关系。”

作为顾家的老人,他当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甚至算是亲眼目睹者。

当时,姜建柏家境一般,算是A市有钱无权的暴发户家庭。但也同样还小?的顾熠阑却跟他关系很好?。

他们是同桌,一起写作业、一起参加学校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