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迹象的社恐愈发严重了,甚至比很久之前他第一次见少?年时还要?糟糕。
因为某种他们都?不?知道的原因。
“怎么?了?”苏铭宇蹲下身,对弟弟道,“我以后尽量少?往外面跑,在家陪着你,好吗?”
换了以前,苏泽岁肯定要?傲娇地“哼”一声,然后表示自己今晚就要?搬去顾先?生家里啦。但现在,他却恍若未闻,一句也不?反驳,只执着于往顾熠阑怀里钻。
顾熠阑揽了下乱动得要?掉下去的少?年,抬眸对苏铭宇道:“有些严重。”
苏铭宇叹了口气,站起身道:“无论想起了什么?,都?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他想放下手头的事,把全部时间和精力放到弟弟身上,尽可能地补偿他。但看到?弟弟对男人的依恋程度,他又觉得,或许自己放手,才是对弟弟最好的做法。
苏铭宇对顾熠阑内疚道:“刚才医生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未来的一段时间,麻烦你了。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系我。”
顾熠阑垂眸,看向怀里的哭累的少?年,观察了很久之后,才哑声道:“想起了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苏泽岁听进了他的话,却依旧在他怀里拼命摇头。
苏铭宇一头雾水,把?弟弟从前的不?幸遭遇在脑中回忆了一遍又一遍,感觉心如刀割,却又不?得不?承认,其中,最让弟弟崩溃的,可能就只有手臂上的伤的由来了。
明明来的时候还是欢声笑语的,离开时,苏泽岁却连路都?没法走了,一听到?周围人的脚步声,就噤若寒蝉,无意识地抽搐,可怜得很。
苏铭宇开着车,苏泽岁蜷缩在顾熠阑怀里,坐在后座。
虽然顾熠阑基本没开口过,但苏铭宇感觉他可能比自己还不?好受,气场又柔又压抑,充满矛盾,像是处在失控的边缘,很不?符合他一贯的气质。
到?了家后,苏铭宇帮弟弟收拾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