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精神受损的弟弟往火坑里跳吗?”
苏铭宇默然。
他的余光扫过不远处的苏泽岁。
少年似乎做题做到走神,正在拨弄笔坠上的小白兔挂件,看起来天真又呆萌,好像随便点恐吓都能让他吓到躲起来,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出来。
他本想用这场相亲来挫一挫苏泽岁的锐气,至少让小孩见识一下外人的冷漠无情,治治他“天上地下劳资最大”的脾性。
但现在,他第一次犹豫了。
以他弟弟精神受损后的性子,或许真的很不适合去。
……
其实苏泽岁一直在偷听。从哥哥提到“婚约”开始。
他本来还很害怕,因为婚约意味着要见陌生人。直到听到妈妈的话
金丝雀、到死不出门、与社会脱节……不用社交,一辈子只用跟未婚夫一个人打交道。
苏泽岁有点心动了。
但他坐等右等,却等不到哥哥的下文。
他有点着急,就拿着几道早准备好的、不会做的题目,“啪嗒啪嗒”跑到两人面前,拉了拉哥哥的衣角。
“嗯?怎么了?”几天下来,苏铭宇已经下意识在跟弟弟说话时放柔声音了。
苏泽岁双手举了举竞赛书示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