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人远去。

他们看?到平日里最吊儿郎当的巩师兄低着头,满脸歉意?地道?:“哥们对不住……”

显而易见的,是巩师兄把顾师兄的弟弟怎么了,然后顾师兄很生?气,为了宣誓主权,当着巩师兄的面,又把自己弟弟怎么怎么了。

这个怎么怎么,他们没法深想,也不敢深想。

半天,才有人憋出一句:“顾师兄的弟弟,是……正经弟弟吗?”

顾熠阑和巩创都是年纪轻轻走物竞保送A大,然后读的直博班,并在后来取得了巨大的学?术成就。换而言之,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数学?物理界天才崇拜文?化格外盛行,他们看?天才都自带十八层滤镜。

现在,这些滤镜碎了一地。

连带着他们的节操。

一门之隔,房内的苏泽岁揉了揉脸。

他也从指缝中?看?到了陌生?人的诧异。他猜测是因为自己哭得太凶了,又给顾先生?丢人了。

他是泪失禁体质,有时候明明没有那么害怕和难过,但一抬手,却?能摸到止不住的眼泪。

苏泽岁有点后悔,从蓝色书包里掏了掏,摸出了录音笔来。

顾熠阑把录音笔交给了他,却?没有再强制他每天录行程。所以苏泽岁可以录一点自己想录的东西。

自顾熠阑走后,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过几次。有人见没有回应后就离开了,也有人像巩创一样尝试推门看?看?。但都没有人成功进来过。

苏泽岁每每看?到门把手被按下,是既害怕,又期待。害怕陌生?人顺利进来,期待顾先生?可以快快回来。

好在手上存在感极强的手铐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让期待这一感受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