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才发现他一笑眼梢会微微的上吊,格外迷人,我忍不住去摸,忽然摸到了一点层层叠叠的皱纹,很细,可还是比别的地方凹凸些,我的手指顿在那里,他的笑容渐渐敛去,“摸什么。”
“你有皱纹了。”
我心疼得想哭,他嗯了一声,“快四十岁了,平时那么多事压着,有了不稀奇。”
我被他淡然得一带而过的话语引得更想哭,他蹙眉望着我,“生老病死都很正常,你既然这么心疼我,为什么还让我等了这么久。”
“以后都不会了。”
我闭上眼,搂着他,“晟风,等你老了,我陪你在程公馆住着,你再也不要拼命去做什么,我们等着孩子年节来看我们,平日我陪你,晒太阳,划船泛湖,剥莲蓬籽儿。”
他翻下去,躺在我身边,将我往他的臂弯里拢了拢,“好。”
我恍惚中困倦得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在我耳边满是深情的说,“白鸢鸢,你什么时候嫁,我什么时候娶。”
卷三:痴缠三生叹_第六十九章 我敬你这一场支离破碎的梦【1】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权晟风像是铜墙铁壁一般的箍着我的身子,我大抵是憋醒的,他的大手压在我胸口,挤得我几乎都要窒息,他还在睡着,眼睛阖在一起,我饿得胃口都瘪了,想推开他去找点吃的,虽然他的公寓我不熟,可总会有冰箱,我轻轻从他怀里移出来,才刚起身,他就又将我拉了回去。
“去哪儿。”
“饿了。”
他嗯了一声,翻身又压上来,“我可以喂你吃饱。”
我咯咯笑着推他,“不闹,真饿了。”
他在我身上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我,“是瘦了,那三个月你水米未进,每天都靠营养液活着,本来就单薄,我和大夫都怕你扛不过去,为了给你保命,我让医院用最贵的营养液,好在你这条命留下了,不然我一定让白唯贤给你陪葬。”
他说完自己就推翻了,“凭什么。”
我愣了一下,“什么?”
他的脸色很沉,“凭什么让他给你陪葬,活着霸占你的心,死了还想得到你的人,简直笑话,我直接让他曝尸野外。”
我哭笑不得,明明他自己说的,还怪到我头上。
他穿衣服的时候,我拾了外套跑进浴室,匆忙的洗了澡,我出来的时候他正靠着浴室的门闭目养神,手里拿着他的一件蓝色衬衣,“先穿这个吧,我这里没有女人衣服。”
我接过来,套在身上,他的确身子高大魁梧,一件衬衣都能套下两个我,可他分明不胖,属于健美般精壮的身材,我想我经历再多,毕竟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姑娘,大抵痴迷俊朗的男人也是应该的吧。
我站在镜子前面梳头发,忍不住脸红心跳,昨天晚上他似乎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格外强健,我觉得比哪一次时间都长,他自嘲已经人近中年,可我瞧着比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都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打打杀杀留下的好体魄,我情不自禁的将手抚向平坦的小腹,心里忍不住难过,如果不是我固执得回到白唯贤身边,现在他已经三个多月了吧,都能知道男孩女孩了,我觉得自己很残忍,也许世上最残忍的母亲就是我了,我都不曾知道他的存在,连一天当母亲的喜悦都没有感受过,他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我都在昏迷着,甚至狠心到没有为他落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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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孩子倒是和他父亲父子连心,用他这短暂的小生命让我看清了我到底爱着谁,是白唯贤还是权晟风,狠心的一想,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我可能到现在,还困在与白唯贤的回忆里,不知道哪辈子才能走出来。
我吹干了头发,权晟风也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穿了新的衬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