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死,我想我会去做的。”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仍旧没有回过头,“我不认为我们这么短暂的时间你可以为我做这些,权晟风说你爱我,你也承认了,可白鸢鸢,我对你做的这些,我想不到有一件事值得你爱我,我似乎从来都在伤害你。”
我有些困倦,身子软得连坐一会儿都觉得疲累,我将碗放在床头,翻身躺在床上,我眯着眼凝视他的背影,他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越过他的头顶,看到外面的天空和对面的摩天大楼。
“今天还下雨么。”
“没有,晴。”
他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给我指了指远处微红的地方,“太阳,看到了么。”
我嗯了一声,笑了笑,“好看,小时候经常在河畔看落日,我记得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美的落日就是在五岁那年,连河面都是红的。我很懒,总是起不来床,所以很少能看到日出,这如果是在海港,应该更漂亮。”
他的身子在我说完这番话后绷得很直很紧,我惊觉自己失言了,急忙捂住嘴,我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他沉默了许久许久,忽然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似乎在隐忍什么,我张了张口,“白总”
“睡觉吧。”
他出声打断了我,然后朝着那边转身,径直走出了房间,都没有再看我一眼,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听到一声似乎是拳头击打墙壁的声响,“砰”地发闷,我吓得站起来,走过去握住门的扶手,门外传来的是他断断续续隐忍的哭声,就和我一门之隔,声音越来越大,我闭上眼,靠着门,就那么听着,手贴在门上,感受着他这一刻的崩溃和无助,我一句失言,不知道他又多想了多少,事到如今,似乎面对这一切,倒成了最难的事,不如彼此都举步不前,也好过撕开面具那一霎那,惊天动地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离开了,门外归于寂然,我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早就坨在一起的面条,扶着门站起来,蹲久了的脚有些酸麻,我咬着牙打开门,客厅是满满的阳光,和煦而温柔,雨后初晴,昔年是我和白唯贤的最爱,那时的阜城空气新鲜,轿车都极少,几乎没有现在的高楼大厦,都是四合院和平房,街道旁总有野花野草四季芬芳,他给我编制花环,也常常是在雨后,上面还挂着露珠,他最多只择两种颜色,然后给我戴在头上,笑着对我说,“鸢鸢肤白胜雪,戴着就是花仙子。”
他给我编的时候,我就安静的坐在他旁边的小板凳上,托着腮凝视他,我记忆里,唯贤哥哥是比父母都亲的人,他每天陪着我,不管是雨天还是晴天,刮风还是阴绵,他从没有一日不到,除非他病了,也会派佣人来告诉我一声,我他不来找我的那一天,我就不吃饭不睡觉,非要看到他才行,以致于他知道了我这个毛病,经常拖着没有痊愈的身子就跑来,虚弱的朝着我笑,我扑进他怀里,他就点着我的鼻子,“鸢鸢又不听话,再不吃饭,唯贤哥哥就不见你了。”
我当真会嚎啕大哭,哭很久都停不下来,他吓得不知所措,不停的哄我,等我渐渐止住了哭声,他会问,“鸢鸢为什么哭。”
我说,“唯贤哥哥不来见我,我就扎进阜城河畔,让你想我一辈子。”
那时天真倔强,却是少年真心,此时百般躲藏,只因再不是昔年的人了。
我站在书房门口,透过没有关严的缝隙去看,白唯贤一手支着额头,手肘窝在书桌上假寐,他的闭着眼,却一定没有睡着,即使家里那么远,我还能看到他微微阖动的双眸,我轻轻推开门走进去,他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但是仍旧闭着眼,我下意识的去看墙上,钉子延伸出来,画去被摘了下来,此时就铺在白唯贤的面前,半卷卷着,半卷舒着。
我就站在门口,轻轻唤了声“白总”,他深深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