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不简单,我不想为了这点道义,把我自己陷进去。”
白唯贤沉默良久,终是一声冷笑,“也罢,我早该想到,我白唯贤最大的错误,就是交了一堆酒肉朋友。”
他说完站起身,拉着我,“告辞,也祝愿刘总以后一帆风顺,就没有白某这样登高跌重的时候。”
我们从包房里出来,才走了没几步,刘总忽然从里面跟出来,慵懒的靠着门框倚着,“白总留步。”
白唯贤顿住步子,回头去看他,“刘总让我留步,莫非还要拿着我过去的不是来赐教几句?”
“那倒不是。”刘总抱着胳膊笑得很傲慢,“白总是发自内心的想用女人跟我换一笔东山再起的经费么。”
白唯贤没有说话,刘总摸了摸自己的腕表,金灿灿的,“我这块表,可是白总当年鼎盛时期最喜欢的款式和牌子,如今恐怕是戴不起了吧,白总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哦对了,还有套房子,但是人要吃饭,要活着,白总从小就是豪门世家,突然变成了平民百姓,要是我我也接受不了,心里落差太大啊,看在曾经和白总合作了不少次的份儿上,我考虑一下。”
白唯贤抿唇不语,眼睛却盯着他。我看不懂他的目光里有什么,可能是期待,也可能是被侮辱后的落寞。
“听说,白总身边有个女人,刚刚学成归来,是莞城为数不多的国标舞蹈家,现在在市里的高档俱乐部做老师,是不是叫冯锦?”
白唯贤始终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动了动,“刘总什么意思。”
“白鸢鸢是花魁,这倒不假,可她跟了不少男人,我凭什么花这么多钱把她带回去?冯锦我倒是见过一次,在舞蹈晚会上,还不错,虽然跟着白总,也不值这么多钱,但勉强比白鸢鸢干净,长得也不错,白总要是把她给我,我可以考虑注资给你。”
我看着白唯贤,他盯着刘总,沉寂了这么多天的眼神终于又恢复了凌厉,他冷笑着,“小锦,绝对不行,除非我命都不在了,能给刘总的,只有白鸢鸢。”
我低下头,心在那一瞬间破碎了,碎成了几千几万块,血肉模糊筋脉横生,白唯贤又岂会不知,这交易出去的女人,能原模原样送回来的几乎没有,不被折腾个半死对方都不会松手,我在他走投无路的艰难时刻离开了权晟风回来陪他,他就这么对我。
用生命护着冯锦,视我为粪土,曾几何时,他对我才是那般珍视,原来沧海桑田变得不只是世间万物,还有人心和情恨。
刘总拍着手,似乎很高兴,“看来白总情深意重,既然冯锦不肯给,那白鸢鸢我也不要,白总自己留着享用吧,只希望债主上门的时候,白总还能这般正义凛然临危不惧。”
刘总说完一边笑着一边转身尽了包房,关门的声音响起来,白唯贤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他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向电梯,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我坐在车里,他将车开得很慢,我一直以为他发泄怒火的方式就是把车开得特别快,那种惊险刺激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似乎能让他痛快些,但是他这次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的侧脸绷得紧紧的,明明四十分钟的路程,他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停在小区的存车场,他没有下去,而是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想什么,我心里很难受,除了幼年时,提及他父母之间的关系不好我见过他这样神伤,在我眼里,白唯贤一直和权晟风一样,再艰难的事也总能逢凶化吉,他落魄到这个地步,我比任何人都心疼。
“还有办法,再想想。”
我将手搭在白唯贤的肩膀上,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他似乎笑了一声,“这个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盟友,我父亲当初也瞎了眼,竟然告诉我,这个刘总的大伯,和白家是世交,将来我遇到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