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何有不可?且这母女两个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上门投靠不是?
周氏寻思来寻思去,最后还是拣了个时候同纪大老爷说上一回,纪大老爷本也不上心后院,答应一声便再无他话。
也不知这周氏是有意瞒着,还是不愿多费口舌,这事儿却少有人知。
这日佟姐儿照旧安静地坐在屋里绣鞋面,罗妈妈几个也在边上陪着她做。
“姑娘绣工越加了得了,瞧这上头的花儿倒似那真个一样。”罗妈妈坐在炕桌的另一旁,瞅她一眼又道,“姑娘也别光为着舅太太的寿礼忙活,自个也该做一身那日要着的新衣才是。”
这距舅太太寿辰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姑娘就开始准备了,可见是心里敬重她。
佟姐儿脖子垂得有些发酸,听这一言刚好直起来缓缓,由着如意揉一揉,缓和了才道:“可不就只余了几块素净的缎子,便是做出来了,舅母寿辰那日也是不宜穿的。”
罗妈妈刚要敛起眉,佟姐儿方又道:“妈妈不碍事的,那日最闲的便是我了,穿身旧的又有哪个去在意。”
罗妈妈默默叹口气,平安就送了参汤进来,罗妈妈伸手接过,瞅一眼汤色,心里又恼上几分,“这是越发不像样了,可是当作了淘米水,头几回还浓稠,越到后头越是清淡的见了底儿,这样喝下去能有个甚的效果。”
罗妈妈气地将陶瓷小碗往炕几上重重一搁,这事上头平安早也积了一肚子的气,见罗妈妈起了头,一时也失了顾忌,便也将肚里的火一箩筐地往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