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带着调侃的意味，聂宇霆是听出来了，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坐上车时，转过头看曹丽琴扣好安全带，再开口：“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帮我母亲？”

“你说呢？”曹丽琴挑眉，“我倒想听你母亲的意见。”

“呵呵，你喜欢做我情人？”

聂宇霆扭燃引擎，淡淡地睇了她一眼，右脚踩下了油门。

曹丽琴坐正了身姿，看着外面奢华的风景，深吸一口气：

“不瞒你说，我来环海几天后，还真的喜欢这儿了，如果聂总准备在这儿安家的话，我可以考虑做你的情人。”

看她如此直率，说出来的话似真似假，聂宇霆禁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曹小姐还真是坦然，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这样做。”

“可你不觉得我在你身边很好？”

曹丽琴歪着头，带着一丝俏皮别有意味地说。

聂宇霆握着方向盘，奇怪地侧首看她，她眼里的狡黠就像一簇火苗，红亮得耀眼，他拧了眉，看不懂她的神色：“什么意思？”

“没想到这么聪明的聂总也有想不到的时候。”曹丽琴嫣然一笑。

“难得让你看到我脑残的时候。”

“我明白，你让爱情冲昏了头。”

“所以，我不会对不起米思蝶，”聂宇霆邃眸一眯，说得很直接，“曹小姐明日还是跟着我母亲回京都吧，机票我已买好。”

曹丽琴微微怔愣，片刻之后，她又笑起来：

“聂总，爱情其实是需要调节剂的，我了解到你的女友在远洋公司，却没答应做你的秘书，你不觉得安全系数太低？

当第一次见到你女友时，她大方地让我做你的秘书，我真怀疑她对你的感情，聂总，你想想，她为什么不吃醋呢？是不是不大爱你？”

闻言，聂宇霆蓦地睁大了眼睛，她的话就像一记警钟在耳边敲响着。

是啊，米思蝶确实很大方，由此看来，她爱自己的心不是百分之百？

这么一想，聂宇霆的眼睛不由得灰暗下来，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爱情中，哪个男人不期望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对自己死心踏地，真心真意，如果不在乎，换了谁心里都不好受。

他细想下来，自己有时真的是患得患失。

每当工作之余，脑海里浮现出米思蝶时，他怕她在容子浩身边迷失了方向。

他巴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此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触手可及，他可以看着她，或搂上她偷亲一口。

然而，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愿望始终没有实现。

“曹小姐，你说的意思就是……”

他看她，薄唇微微向上弯，神情是了悟后的释然。

曹丽琴一扬下巴，低笑出声：“我可没说，聂总。”

聂宇霆抿唇一笑，继尔吁了口气，想着米思蝶那张可人的脸蛋，眼里又浮现出柔情蜜意，带着幸福的微笑。

他说：“你可以留下。”

曹丽琴转头望着他，眼神复杂，眼底划过一丝难以觉察的落寞。

说真的，当自己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时，心就怦然一动。

可聂宇霆却没正眼瞧她，坚决不要什么私人秘书，而当米思蝶过来时，这个男人的眼睛马上有了光彩，满满的都装满了米思蝶。

她就明白，聂夫人的期望是不可能得到的。

而她……若想呆在他身边，那只有顺着他意，投其所好。

……

聂夫人坐计程车来到了封雅所说的餐厅，因为时间还早，餐厅大堂没有几个人。

但这儿环境不错，清净淡雅，空气中有淡淡的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