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看到那袋子挂在门把上,她的第一感觉就是

错了,错了,这不是聂宇霆送的,而是陶航!

姐姐不会给她送零食,姐姐要送的也是有营养的煲烫或她亲手做的小点心,而今晚的聂宇霆跟她在一起,哪里会分身出来?

陶航?

陶航!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我千方百计要忘了你,我不回你信息,我不接你电话,你应该识趣地离我远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我的生活?

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会的!

米思蝶的心潮激荡翻腾,思绪万千……

原来在知道是陶航的那刻,自己的心还是会痛!

两个月过去了,表面的平静不等于已在心底里消磨了他的一切,这就像一道未愈的伤疤,虽然表皮结了痂,但一旦撕开,就会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米思蝶闭了眼,躺在沙发上,两只手紧抱着熊猫抱枕,不知不觉,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滴……

陶航回到家时,方艳芝已躺到了床上。

房间里的灯亮着,开着暖气,就如春天般的暖和。

陶航洗了澡,吹干了头发,走出浴室看看床上盖着一条毯子的方艳芝……

她仰躺着,海澡般的黑发散满了枕头,一双莹白丰腴的皓腕落在被外,胸脯随呼吸一起一伏。

这样看着,他慢慢拧起了眉,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排斥。

他站在床边许久,最后摁灭了吊灯,摸黑上了床,抖开另一条毯子裹了身子,背对着方艳芝。

不知何时,他才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方艳芝听到他发出了鼾声,双眸倏地睁开,暗色中,她那双眼睛发出了狼一般的光,狠狠地盯着陶航的后脑勺。

同床异梦,这就是所谓的同床异梦吧?

作为他的妻子,他到家上了床没有亲一亲妻子,也没有碰一碰她,反而一张大床,他躺的位置竟与她隔了一尺多距离。

夫妻之间就像隔了一条难以跨越的河。

心里难受,方艳芝有一时的冲动,想扑过去狠狠地推醒他,亦或捶他几拳出出气。

可今天下午她在母亲家里,方夫人对她说……

“女儿啊,你既然喜欢他,他又是你的丈夫,那你不只是要锁住他的身,重要的是锁住他的心那……

如果你与他大吵大闹,他会更反感的,你要对他温柔体贴。”

她今天在母亲那儿呆了半天,向母亲学习“相夫教子”,原想回来与丈夫亲亲热热,陪他看看电视,帮他揉揉肩,谁想他又出去找了那个米思蝶。

做女人最伤心的莫非就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忽视,不在乎!

可她现在能与他吵吗?

不,不能,就如母亲所说,她要用女人的手段博得男人的欢心。

翌日,晨曦透过窗帘落进,陶航微微睁开了眼。

他想转个身,蓦然感觉后背扎实暖和,意识慢慢清晰,他才发现方艳芝的手挽在自己的腰上,脖颈处有热气在拂。

原来,方艳芝一个晚上都贴着他睡觉,而他一无所知。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下,正想起身时,方艳芝蓦地跨上一脚,死死压住了他的双腿。

随后,她的嘴就粘在了他的耳际,甜糯糯,懒洋洋地说:“亲爱的,你醒了?”

说着,她就开始吻他……

他知道,男人一早会有所反应。

可陶航不为她所动,淡淡地推开她,“我要起床了。”

方艳芝不死心,继续象只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身边,也不生气,撒娇着:“不要嘛,我都过了三个月了,没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