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身体里的和身前自己的性器都涨得厉害,又被陆令从九浅一深地干了百余回,尤其是在小腹最酥麻痉挛的时刻仍被不停地顶着,嗓子早就叫唤哑了,半睁的眼也有些翻白,正控制不住想要释放的时候,陆令从却忽然直起上身,手握上了他直挺挺的玉茎,用指尖堵住了前端冒着清液的小口,另一只胳膊单手把谢竟的后背抱离褥子搂向自己,居然就着交合的姿势将他抱下了榻。

谢竟惊叫起来,被抑制射精的憋涨难耐和穴中过深的性器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一口气上不来便要昏过去,口中除了呻吟再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陆令从抱着谢竟进了池中,将他放下来,背转身去,让他将两肘撑在池沿,用后入的姿势肏进去。几乎就在陆令从挪开堵住小口的手的瞬间,谢竟高高扬起脖颈,溺水一般大口呼吸着,下身不受控制地在温泉中喷出汩汩精水。

极端的快感和出精后疲倦让他的意识很难再维持清醒,谢竟只能酥着骨头半伏在池边,任陆令从再在他后面干了数下,最终释放时甚至没来得及完全从他身体中抽出,只得一半射在了穴内,另一半射在了水中。

陆令从给他清理后穴的时候,谢竟懒懒地侧枕着胳膊,像只餍足的猫般任他抱着,抠弄出留在甬道里的精液,良久才用气声无精打采地说了一句:“水都脏了。”

“不要紧,这水每日换的,”陆令从垂头亲亲他的发顶,又有些新奇般用手梳拢了几下已经快全干的烟鬟,凑近嗅了嗅,“你这头发倒是好。”

这场性事算得酣畅淋漓,陆令从抱谢竟回卧室,喂他喝了两口水,便没再多言什么,都记挂着明晨要入宫,于是上榻掀被入眠。

陆令从本想伸臂搂着谢竟睡,但看后者紧着床内侧背对他躺着,似乎并没有交颈抵足而眠的意思,便也就作罢,平躺下身径自闭眼。

谢竟一动不动地等了许久,洞房夜红烛长明不灭,帐内也流光熠熠,身侧陆令从睡着时动静极小,是习武之人已形成习惯的、被控制过的平稳呼吸声,让人听了心中安静下来,不由得涌上睡意。

直到自己思绪也有些恍惚时,谢竟才终于强撑着瞪大眼睛,小心翼翼钻出被褥,屏息凝神下了床。好在床榻极宽敞,他动作又灵巧轻捷,并不曾惊动陆令从。

谢竟踮脚走到桌旁,指尖勾起侍女留在那里的漆盘中的金剪,先是挑了一绺自己的发梢铰下,又轻手轻脚地走回榻边,蹲下身,两指把床帐挑开一条缝,将陆令从散在枕边的长发也铰了一缕下来。

两束发丝在被并起来的瞬间便彻底失去了让人将它们分辨开的能力,谢竟将其捧在掌心里,凑近烛火仔细打量了半晌,榻上陆令从翻了个身,他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拾起盘中红丝线,将两人的青丝紧紧系在了一处。

这本该是他和陆令从一起做的事情,可是谢竟知道,明早陆令从醒来后并不会像他此时一样,剪去睡梦中的枕边人的一缕发丝,和自己的一起,不分彼此地系进红线中。他会直接命侍女撤去这个漆盘。

所以谢竟就独自做了这件事“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盘中本该放入结好的发绺的鸳鸯合欢锦囊是不能用了,谢竟思索片刻,寻出他午后随手解在茶几上的香囊,从里面的干花叶瓣中夹出一粒樱桃大小的银累丝圆形香匣,雕镂精细,当中有个活扣,一按便能弹开。

谢竟取出其中的香丸丢回香囊中,将那已然密不可分、融为一体的发丝弯了两下,嵌进了匣中收好合上,然后抽了香囊的绳子,穿过香匣顶部的小孔,捻个活结,挂到自己颈上,便成了个小巧别致的颈坠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陆令从就算发现他“偷偷”“擅自”结了发,也必定猜不到他藏在了哪里。

谢竟做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