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的好。
陆书青知会道:“对了,我和舅舅舅母、表兄约好,明日一起去梅山踏青看小鹿。”
听他提到游玩的事情,谢竟想起来问他:“我那天把你之前说好看的浣花笺放在桌上了,你看见没有?下月端午要在园中设宴待客,给你的朋友们写好请帖了么?”
陆书青虽然不算非常会呼朋引伴的性格,但颇有一批交好的仕宦家族同龄人。他点头:“大家都覆信了,只有王家还没回音。”
谢竟想起那个总共没有来过昭王府几回,沉默内秀的小女孩,叹道:“我倒忘了嘱咐你。阿篁家和我们家……不太一样,去信也许会给她带来麻烦。”
陆书青还并不明白,他那群个个都是金尊玉贵、天之骄子的朋友能遇上什么“麻烦”,但听母亲语气郑重,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晓得。
母子对坐,半下午相安无事,除了谢竟偶尔出声提醒陆书青喝水之外,再没其他响动。到日头斜晒在案几一角,忽然陆书青打了个喷嚏,谢竟警觉地抬头,却发现是陆令从不知什么时候倚在了窗外,正捏着一把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轻搔陆书青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