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上苏卓不可能出现。那么,别的什么人,随便什么人,都没关系。让我哭一下吧,只哭一下就好。我实在忍得太难受了,我快承受不住了。
幸好船上只有几个船夫,在七王爷没命令的时候,都不敢过来。两个人拥抱了那么一盏茶的功夫,唐惊燕才止住了泪,轻轻从君炜怀抱中直起身,红着脸微笑,“多谢王爷的怀抱,我失礼了。”
君炜默然无语,长时间地看着她。古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在唐惊燕极度不安的时候,他递过手帕,欲为她擦掉脸上的残泪。唐惊燕吓得后退一步,从他手中抢过手帕,抿抿唇,“我自己来。”
“……嗯。”七王爷很沉默,转过了眼,并没有错过唐惊燕松口气的声音。等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们下船去吧。”
“好,”唐惊燕点头,走在七王爷身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刚才我只是……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是我的错觉,对不对?”
君炜没理会,步子都不待停顿。唐惊燕无奈,再没有勇气说第二遍了。人家装作没听见啊。唐惊燕抚摸下冰冷的颊面,好像还有刚才拥抱时那人温暖的气息。唔,容她自恋下,她好像给自己惹了一个小麻烦。
正文 逼婚
天慢慢黑下来,小镇开始落小雨。一座小庙宇,佛祖在上宝相庄严,檀香淡渺的气味飘荡在庙堂上,模模糊糊的,连上头佛祖的慈眉眼目,也不能一一看清。佛家有讲义,人不要正视佛祖,不然视为不敬。
唐惊燕烧完一炷香,又和主持大师说了几句话,就被引到后院,特许到后院一处,将怀中包袱烧了,寄给另一个世界的人。她不懂这些规矩,只跪在一边,看着几位大师亲自主持仪式。熬了多少夜做的衣服,被投到火里。一些小巧的玩意儿香囊,也被投到火中。纸张飞舞,大师一边烧一边念,态度严肃。
唐惊燕禁不住伤痛,闭了眼,跟着大师们一同冥想,心中千万遍,希望那个无缘的孩子能好好的,不要再受委屈。最后一炷香,她得以亲自烧好。大师念声“阿弥陀佛”,悠声道,“如此,施主也应节哀顺变。娑婆世间,无一完美,但也值得珍重。施主万不可为已经消失的,去折磨自己和身边人。”
唐惊燕苦笑,想着这最后一句,恐怕是七王爷特意吩咐的。她低头回礼,“小女子谨记大师教诲。”她最后看一眼佛堂,抿抿嘴,心中轻轻一叹。她本就是明理之人,自认已经无愧于心,太过纠缠,正如大师所言,会让自己和身边所有人都不痛快。唯一可惜,苏卓不知何往?
出了庙堂,不远处,看到庙前槐树下,七王爷手背身后,眉目清冷,端的是一派肃穆。他对面,是一位着官服的中年人,一副阿谀奉承的讨巧嘴脸,弓着身子不停察汗,看那架势,应该是在向七王爷汇报什么。唐惊燕想着,他们应该是在谈政事,便没有过去打扰。她左右看看,自去一个小和尚那里买了两把伞。等君炜谈完话,对方官员抹着汗赔笑离开,他回头,就看到唐惊燕举着伞玩耍,对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映着庙堂中的烛火,倒让君炜微微一窒息,生出“美玉琳琅”的夺目美来。君炜出神片刻,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子十分美艳,但以前他光顾着惊愕这个小女人伶牙俐齿,最近一段时间又看多了她憔悴虚弱的样子,直到现在,她心事轻了些,展颜一笑,当真让人心神晃动。
可惜、可惜――如此佳人,竟早已为人妇。
“王爷,您在想什么?民女可是叫你半天了,瞧,你都淋湿了。”唐惊燕撑着伞走过来,就看这位直直地盯着她,目光幽暗,是在发愣。她些微不自在,又眼见细雨纷纷,七王爷的肩上湿了许多雨。唐惊燕想着,完了,七王爷要是跟自己出走一回,落上什么毛病,自己得成千古罪人了。看半天君炜没有接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