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金枝,“我看,我还是亲自去请那个玉林大师吧。”这事也等不得。唐惊燕想自己的穿越,和那个玉林大师有必然联系。如果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那玉林大师又在自己身上动什么手脚,或者想做什么,简直防不胜防啊。如果自己不亲自把这个事情解决了,等玉林大师再弄什么到自己头上,那时候可真就被动了。
再说,看上去,这一两天,苏卓也不可能回来。想必等苏卓赶回来,自己也能回来,到时候让苏卓处理林涵亚的事情时,自己也把玉林大师的事处理完了,也不慌张了。
于是在唐惊燕的安排下,第二天,唐惊燕就去向叶氏辞行,说自己近来心绪不宁,听说玉林大师怎么了不起,媳妇也去请他看看云云。叶氏让唐惊燕处理林涵亚的事,说明她还是对这个儿媳妇很放心的。再说,她也并不想完全把唐惊燕绑住,唐惊燕还是有人身自由的。自己这个儿媳妇,素来大胆,别家媳妇别说经常出府了,就是在家里伺候公婆、都向来各种不如意。但是在叶氏这里,哪里敢让唐惊燕伺候自己啊?唐惊燕安安静静的,不像以前那么闹,叶氏已经觉得可以烧高香了。经常出府虽然不合规矩,但唐惊燕的喜好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反正外头都知道唐惊燕是个什么样的人,叶氏也不用装矫情。
所以,对于唐惊燕要出府拜访一个道士的事,叶氏只嘱咐她注意安全云云,就放行了。府上的事,暂时让苏善水处理吧。说起苏善水,叶氏想起一事,“你和卓儿,什么时候去拜访下四大家族其他几家,尤其是你姨妈他们家,看进宫的事,咱们能不能在外头活络活络?银子什么的都是小事,重要的是让善水能进去,在里头过得不要太难。”
唐惊燕低着眼,淡笑应,“是,等苏卓回来,媳妇一定亲自去趟温家,问问情况。”最好能出个什么事儿,打消叶氏不切合实际的念头。
叶氏点头,对于自己那个现在还不回来的儿子,又是叹气,恨得牙痒,“你再写信催催卓儿!马上就要应考了,他在外头游山玩水,都忘了回来了么?赶紧给我把他叫回来,好好读两天书是真的。”
唐惊燕望天,“就算他回来了,也没见着他怎么刻苦读书啊。”你儿子离头悬梁锥刺股的境界差远了,老娘上小学都比你儿子刻苦呢。
叶氏看她一眼,苦口婆心,“那就需要惊燕你多劝劝他呀。府上的事,他也就听听你的话。你想想,卓儿要是考中,就是当个挂名的官,你也是官太太,不比现在好?”
唐惊燕见门口苏善水来了,金枝侧头往里头看,唯恐叶氏拉着自己不停说,赶紧连连点头答应,“是是是,媳妇眼皮子浅,没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多谢母亲教诲。我的马车到了,我先走了。”
叶氏只好放行,让自己女儿送唐惊燕一行。一路人,唐惊燕把府上最近的事大概跟苏善水说了一二,又说起哪家过生辰、哪家送礼、拜访哪家,她也不太记得,直接让苏善水去问玉音。玉音就是唐惊燕的活动百科全书啊。
苏善水连连点头,送嫂子一路出府,扭捏半天,问,“那个柴房关着的男人……”嫂子一直不审问,这会儿还走了,该不是躲那个审问吧?苏善水是女儿家,她也想躲着走。但这也算府上一件事,唐惊燕偏偏不说,苏善水真怕唐惊燕是把大难题留给自己,她又想去温家避难了。
一看苏善水那个为难的神色,唐惊燕就知道这个敏感多疑的小姑子又想歪了,笑着安慰她,“你一个姑娘家,别管这茬子事。等我回来了,我自有理论。我不过是让他冷静冷静,晾着他一段时间。等到该说的时候,自然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话是这么说,唐惊燕心里在苦笑:如果林涵亚当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该她唐惊燕哭了。
见嫂子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苏善水微微松口气,更加愉快轻松地给嫂子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