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不会教管人,让你笑话了。”
唐惊燕说的委婉,张氏却一下子就能猜到。如果唐惊燕进屋,一下子就碰到温清。当时在屋里的人,应该是只有温清、平姑、唐惊燕、玉音。温清不可能调戏玉音,因为一同进去的人,除非是瞎子,不然绝对不会放过美艳无边的唐惊燕,而去关注唐惊燕的丫鬟。张氏替温清向唐惊燕道歉,唐惊燕却说“不是我”。那当时在屋里的女人,只剩下一个平姑了。
张氏苦笑,“你别怪我幸灾乐祸,白天看到你脸上的掌印,我虽为你不值,却也觉得好笑。想你太强势,苏卓敢打你,不知替多少人解了气。谁知我还没笑完呢,晚上就让我遇上这事儿。他白天刚在外头调戏错了人,我才给人家赔了银子!晚上回房,就来闹我的丫鬟!怎么有这种男人呢?还是天下的男人都这么薄幸?”
唐惊燕本意是给她一番提醒,要她注意自己的丫鬟。但没想到张氏如此感伤,来跟她推心置腹。唐惊燕往边儿靠,喃喃,“我还是更想相信,是咱们太命苦。”
张氏沉默半天,道,“要这事搁你身上,你准备怎么办?如果苏卓和你的玉音滚到一块儿……”
后半夜,夏瑶被送去她住的院落,大夫们都跟着去诊治。这么大的动静,连老太君和温夫人都惊动了,着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丑事不可外扬,张氏亲自出马,先去给老太君和温夫人请安,安慰说并没有出什么事,请放心入睡。接着张氏想着各房估计都惊动了,觉也不好睡了,连夜往各家院落走动,一个个赔不是,解释。到后来,张氏真是恨死夏瑶了。
温静等几个姑娘商量,怕夏瑶醒来还是想不开,几个姑娘家也不睡了,过去轮流着守夜,什么事儿等夏瑶醒来再说。走前,温静看了唐惊燕一眼,目中迟疑,本想说什么,但唐惊燕和苏卓站在一起,温静终究一声不吭地走了。
苏卓则是跟着唐惊燕去了她的院落,一看到妻子现在住的地方这么简陋,苏卓心疼无比,“不然你还是回苏家吧,好歹你是苏家长媳,怎么能住这样的地方。”其实温家待人并不是过度节俭,但苏家有个败家子苏卓啊,那用的吃的玩的都是奢侈无比的。所以一进到唐惊燕这屋子,档次一下子就下来了。
唐惊燕自知这里没有自己原来的地方睡得舒服,不过也只能挨着。她现在不想跟苏卓讨论那些,只问,“你怎么遇上夏瑶的?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就把她抱过来了?”
苏卓看唐惊燕公事公办地坐在桌边,很严肃地询问。心里叹息,多么怀念刚才唐惊燕偎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娇弱啊,让他深信自己是被需要的。现在唐惊燕情绪稳定了,苏卓又觉得自己变成妻子的陪衬了。他微赧,目光躲闪,“自你到温家住后,我经常在温府外面徘徊,你不知道罢了。今夜我自在马车上喝酒,就见到夏瑶出府。我听她跟守门小厮说,你拜托她带什么东西,她才能出了温府。我听到你的名字,就一路跟上了,想着你要是需要什么,或许我能给你带去。谁知那夏姑娘专挑少人的地方走,竟一个人跑到护城河那里,想跳河。还是我赶紧跳下去,把她捞上来,就赶紧送回来。没想到你们都发现她人不见了,都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