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惊燕又漫不经心地加一句,“你们姑娘看上去身子很弱,是有什么顽疾?”
张氏一愣,笑道,“什么顽疾?不过是娘胎里带出的毛病罢了。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敢情银子不是白给的,是让我给温静多买些好吃的是吧?瞧你刻薄的,我会委屈我们家姑娘吗?我敢虐待温静的话,老祖宗第一个不饶我。”
唐惊燕脸红,躲过张氏揶揄的眼神,喃喃,“温静在你们家很受宠啊。你们家看上去也不错。”
“那是我们家出了个做皇后的女人,还是温静的亲姐姐。如果你也想这样,就把你们家善水送进宫吧。”
沉默的苏善水表情微微一变,笑着转开了眼,让唐惊燕心中一动。
正文 妾身也想找相士
有点儿奇怪,好像从那一刻开始,唐惊燕整个人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她晚上开始做梦,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不知现实还是虚幻。与妹妹如此相似的温静的出现,像给唐惊燕的记忆或生活开了一个闸,各种洪水般的景象奔涌而来。
在梦中,总有一对青年男女相拥着在一处。周围风景花团锦簇,鸟语花香。男子是她不认识的,着黄色龙袍。女子有着唐静言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孔,穿着宫装,端庄又优雅,小鸟依人一样地依偎在男人怀中。
男女在一起边走边说边笑,唐惊燕在梦境的空白地呆呆站立,惊吓惊怕惊恐,让她想尖叫连连。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是唐静言啊,即使伪装成唐惊燕,她骨子里还是唐静言啊!可为什么唐静言却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且着古装,非现代人!
画面来回转,一直是这对男女你侬我侬的亲密镜头,他们看对方的眼神,多么的至死不渝。唐惊燕步步后退,怎么唐静言会有这种爱到骨子里的眼神?她前世对自己的男朋友都没这么爱过――不然也不会见到男友出轨、掉头就走。真正相爱的人,是怎么也不愿意和对方分开的。
“静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男人轻吻女子鬓角。
惹得女人发笑,“陛下,说‘永远’多么儿戏。‘我们永远要在一起’,‘我们永远也不分开’,要是我年轻十岁,我也为这样的诺言心动。但是现在,我更相信眼前。亲爱的,我最爱眼下的你啊。”
如此情深意切,连旁观的唐惊燕都隐隐羡慕,却也心惊。因为当女子开口说话的时候,唐惊燕自己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念她的台词,然后突然惊异:咦,这是我说出的话?我什么时候这样想的?
一连许多天,夜夜入睡,便一定入梦,搅得唐惊燕睡眠时间越来越长,却越来越精神疲累。当她白天处理家事的时候,偶尔发呆时,也想下个决心,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唐静言一直以为自己穿越时空,附身到死去的唐惊燕身上是个意外。即使发现唐惊燕的死因另有蹊跷,在不敢查的情况下,她也宁可认为自己只是运气好、穿到了唐惊燕身上。可现在,经过这些梦,唐静言开始怀疑了。
或许她的穿越,一开始就有人预谋的?
苏卓听说妻子几日不出门,以为是自己那日抛下她和妹妹去喝花酒,惹了唐惊燕生气。苏卓没等到唐惊燕的雷霆之怒,几日风平浪静,实在觉得不正常,还觉得心酸――我都故意出去找机会让你开涮,你居然还不开涮。你敢说你是真正的唐惊燕吗?!
过了这么几天,苏卓再忍不下去了,决定来探妻子口风。一进到庭院深处,秋日到,黄叶飘落,窗前美人支下巴望天,碎发随风吹拂,轻轻拍在雪白如玉的面颊上。几日不见,美人不仅消瘦苍白,连神情都带着浓浓的忧郁愁苦。
苏卓放心一下,唐惊燕如果在生他的气,不会是这副样子,而应该是横眉冷对的凶样。他于是掀门帘进屋,笑道,“你在想什么?看你怎么憔悴成这样,难道是想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