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

后来梁楚生也没去睡,怕关明鹤打瞌睡,便陪着他聊天。

但他总觉得,这夜太长了,似乎他们在追着这黑夜前行。

突然,关明鹤的一句话戛然而止,他停下车,走到后面,拿出来两件超厚的羽绒服。

两人换好以后,关明鹤拉着梁楚生下了车。

寒冷扑面而来,梁楚生呼出一口气,化作浓浓的一团白雾。

白色的雪盖住一切,厚重地铺在他眼前。没有山峦,远处黑色树林的轮廓显得苍凉。

和白色大地相连的极光散发着神秘的色彩,令人感到震撼,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的美。

梁楚生抬头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隔着手套,关明鹤握住他的手。

“你知道能看到极光的几率有多小吗?”梁楚生说。

“知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关明鹤说,“不然怎么遇见你了。”

“肉麻,”梁楚生嫌弃地说,“如果这次没看到怎么办?”

“那就下次再来,”关明鹤把梁楚生抱在怀里,亲了亲梁楚生发红的鼻尖,“阿生,你看,我没有食言。”

呼出的白气遮住了彼此的面容,很快又消散在这冰天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