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待晚些了,怕是就要吵闹起来。”

二人一径向深处行去,一路上不时碰着几个酒醉醺醺之人,不是一摇三晃立不住脚,哼哼唧唧贴着墙沿走不了路,便是那家有奴才的,叫奴才一左一右担着领了家去。

越往深处行,那令人智昏神迷的丝竹管弦之音亦是逐渐清晰起来,陆叙略停顿脚步,心里已明这是要去往哪里,不免微微皱了眉头。“敏清兄好意已领,请容我恕不相陪。”

“诶诶诶,莫走!”孙昱清不妨他半道上就要往返,心下微恼,面上却急起来。“知你身端气正,小弟不过邀你一道进去喝茶,必不似你想的那般。”

“这已然就到,总不好半途而返不是。”见他执意要走,孙昱清不由耐着性子再三保证,“不过喝喝茶听听曲儿,我若真有那歪邪之意,那走的便不是这一条道了,你又不是不知。”

孙昱清冲他一阵挤眉弄眼起来,这任他平素再未去过那烟花柳巷,总该也要知道那地处方位罢。陆叙面上果然缓和下来,孙昱清见此,连忙又催,“既来了,便进去歇一歇,总不好白走这一段冤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