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他沉声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任由组织处理,我自杀谢罪。”
气氛有些沉重,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面带微笑缓和情绪:“程同志不要这么悲观,你先回去好好工作,等那位同志从戒毒所里出来,我们再作商量。”
她说话温和,语气却强势。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程毅也无法再多说两句,现在为时尚早,只能等赵又欢从戒毒所里离开再说。
程毅站起身来,从办公室里离开。
唐书记雷厉风行,果然名不虚传。
只不过本该递交到局长手里的申请书,却被转交到B市的一把手身上。
一个入伍申请,有必要麻烦到这种大人物身上吗。
程毅开着车,右手扶着方向盘,皱着眉,眼视前方的康庄大道。这后面的东西绝对要比他所知道的更加复杂,但他猜不到。
恐慌
他踩着白色大理石瓷砖,走到拐角的楼梯口,长长的走廊深处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的显出高大的声音。
被烧毁的房间没有进行修补,任由着它残破不堪,即使走过这片长廊都还能闻到刺鼻的烧焦味。
他熟视无睹,朝着最深处的卧室走去,拧开房门将灯打开,房间的一切便通通显示在眼前。衣柜,床,连带着特意找人安置的投影,几乎所有构造都和赵又欢以前睡过的卧室一样。
房间内空无一人,偶尔寒风吹起窗帘的一角,祁严站着门口处,冷笑着开口:“寒冬腊月里开着窗户,你是打算把自己冻死吗?!”
没有人回他,一点声音也无。
他径直走到窗户边去,将窗户关上,又调了室内温度,这才能勉强感受到一些温暖。没有人理他,他倒也不生气,随意找了个单人沙发靠着,开口问道:“赵又喜是谁?”
床上被窝里的一团开始有些动静,窸窸窣窣的,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祁律从被窝里坐起来,露出精瘦的胸膛,眼底下是许久没有褪去的青黑,乱糟糟的头发也没有打理,整个人看着有些颓废。
赵又喜是谁?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印象,又觉得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迷茫起来。
祁律嘴里喃喃地念这这个名字,一边又一边的,重复了四五次后,他终于想起来赵又喜是谁。
那年赵又欢真他妈血性傲气,冲进包厢里为了她妹妹把他揍了一顿,他想笑,又拉不起嘴角,摆弄了自己的头发一会儿,露出手臂内侧的青瘀:“是她妹妹,我没跟你说过。”
祁律认识赵又欢比祁严要早得多,后来把赵又欢带到身边来,才发现她那个妹妹早就在赵妈过世之后两个人就分开了。
赵又欢不提,他也不会去主动打听。
以至于这么久过去,他都忘了还有这么号人物。
胸膛下的心脏在不停的跳动,他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名字像到这个地步,那个赵又喜明明是第一次看见他,全极为厌恶,原来同她那个姐姐一个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严气极反笑:“她那妹妹跟她一样令人生厌。”
“傍上个大人物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他想到傲气的赵又欢,冷着脸被他在床上玩出各种花样。
温暖的室内空气渐渐升温,他心底烦躁成了一片,猛然站起来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起根烟叼在了嘴里,吸了一大口吐出浓浓的烟雾,祁严冷笑道:“就不知道她那个妹妹是不是跟她一样性子那么傲,会不会学她姐一样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
他像只被困在地牢里许久的野兽,暴躁的来回走动着:“你说我要不要把她绑过来?”
“那女人挺在意身边的人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