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竟然告诉她,也许生不下来……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让她怀了这么久。

“那你……”

她想要问出口,但是话在嘴边却还是吞了下去。

“其实也不是不一定。”

这些日子他心情好,对赵又欢总是宽容了一些,就连那些不悦的往事都能被他无所谓提起。

“只不过毒品儿生下来是个麻烦,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干。”他用指尖挑起一缕赵又欢的长发,摩挲着秀发的柔顺,就宛如一根丝线紧紧的缠绕着他,而掌线人就是自己。祁严笑道:“不过我养得起。”

赵又欢突然之间只觉得背脊发凉,炎热的夏天,她裸着身子感触到入骨的凉意。

一瞬间她却附和不了祁严的笑意。

想来细思极恐,什么叫养得起?

让孩子跟她一样,生下来就吸毒吗?

【问题:为什么那时候祁严这么生气?】

惹怒

一个人长期吸毒会变成什么样?

骨瘦如柴,面色苍白,精神恍惚,分不清白天与黑夜,身体状态极差,眼底下乌青色的印迹,还有眼睛里消散不去的红血丝,如今她的模样颓废得如同穿着华丽衣装而流落街头的乞丐。

很多时候,赵又欢都在想,就她现在这个模样,祁严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日子都过了这么久,不仅没对她感到厌倦,反而变本加厉,更加食髓知味起来。

她成了一个承受男人发泄欲望的人偶,除了固定的流血期,都不需要休息。

紫罗兰色窗帘厚厚的遮挡住窗外溢进来的阳光,荧幕上的电影早已播放结束,被褥下的两具身体赤裸着相交,昏暗的光线下,只看得见她裸露出来的半支玉藕。

外面敲门声募地响起,把祁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起身将她的手重新塞回被褥里,随手拿起睡衣往身上套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