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她也没嫌弃,擦了擦眼泪又开始啃。”
“她从小就是个乖孩子,成绩又好又懂事。”她的眼神是呆滞的,迷茫的:“我读完初中就辍学了,爸爸死了,家里要有人去赚钱养家,我就承担起家里的一切重担……”
“闭嘴。”
身旁的男人冷脸沉声道。
她自顾自地说着,浑然不在一起身旁的男人:“她读初中的时候我给她开家长会,穿的很破烂,别人的父母都穿的特别好。我自己都挺自卑的,但她一点都不嫌弃我,还拉我的手回家。”
她哽咽了一下,眼睛又突然泛起泪光:“你知道吗,她……出事的时候,还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没接。”
“闭嘴!”男人厉声呵斥,攥紧拳头狠狠地敲着方向盘,胡乱的鸣笛声与车内沉重的喘息声就在她耳畔响起:“赵又欢我让你闭嘴!”
“刚才我从别墅里出来,发现没了祁律的踪影。你应该早就送他离开了吧?”她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是泪光闪闪:“你把你所有的人手都留给了祁律,所以你现在孤身一人。除了我,你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任你指挥。”
“祁严,你是个杂种。”
“可对于祁律来说,你是个好哥哥。”
眼角的泪痕斑驳着,她的眼睛里不停的分泌出眼泪,落在她的衣服上,湿了一块,湿哒哒的黏着肩膀:“我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可我不是个好哥哥……”
她的声音轻轻的,哀痛轻飘飘地化作一团烟云消散在空中。
“闭嘴!我让你闭嘴!”男人的胸膛高低起伏着,喉结滚动了两下,神情暴戾阴鸷,那双幽深的黑眸亮起怒火,在黑暗的车内里像是一头狂怒的野兽:“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放过你吗?!别做这些无谓的挣扎!”
黑色的汽车行驶在机场外戛然而止。
男人掏出了怀里的手枪,枪口对准身边的女人,阴戾的眼眸在黑暗中闪动着锋利的光芒:“下车。”
“别想跑,你没它跑得快。”
她擦了擦眼泪,坦荡无谓的从车里下来,站在空无一人的飞机场外,低头看着远处的灯火,远远的照过来,有几缕落在她身上。
临走前,她没关卧室的灯。
希望那盏灯,能给她的妹妹照亮通往黄泉的路。
男人随之下了车,就连车钥匙也一并丢在了车上。
这是条不能回头的路,他再也不能回头,于是身边的这些东西,都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伸手,一把抓住女人的衣领拉向自己,将自己的胸膛紧紧的贴住女人的背部,像是情人之间的亲密。而那把手枪也一并贴紧了女主的背部,她甚至能感觉到枪口的冰冷,透过衣服传到四肢百骸。
“走。”
机场里没有多少人,很少有人是这个时间出行。
他拿到了机票,坐在长椅上等着安检上机。
赵又欢就坐在他身边,很近,大腿能够挨着男人的大腿。这片候机区域里几乎没什么人,祁严是这样不知所谓,竟然直接将手枪拿出来在手里把玩。
她既怕死,又不怕死。
一边想着去西京……把赵又喜带回家,一边又觉得这辈子太坎坷,还是早点死了再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