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反而盯起书桌上那些摆放的装饰物件起来:“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你今天去了那个警察家。”

“嗯。”

“还有呢?”

“什么?”她抬头,有些不解:“还有什么?”

“除了那个警察家,你还去了哪里。”

她觉得对方神经,张着嘴巴就乱说。今天一天和赵又喜呆在一起,身边还带着他派来的两个眼线,她还能去哪儿?

“别让我对你动手。”他脸上的笑意不减,高大的身体就犹如一堵墙一样极具强势性的向她逼来,低沉的声音一点点的放慢了速度,入耳时一清二楚:“把东西交出来。”

钻戒

那一瞬间,她的背脊骨在发凉。从身后不知名的角落里吹来的凉风慢慢地从脚尖往上爬,伸进裤脚里,延至脊背。她能感觉到自己小腿肌肉的痉挛和难以抑制住的剧烈心跳。

赵又喜的手脚有没有干净利落,在帮她买药时有没有被保镖发现,这事她不知道,也没来得及时间多问。

但祁严的话,也听不出来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这个人说话很讲究艺术,向来不明着说清楚。只暗里给你下套,然后理所当然地被他套出话来。

跟祁严在一块生活这么久,赵又欢知道,跟他打交道,更多时候是靠赌。

她舔了舔嘴唇,一五一十地交代:“我买了个钻戒。”

她也的的确确是买了枚钻戒,价值不菲,账单后一连串的零她也没多注意。这枚钻戒的外包装早就丢进了垃圾桶,和乱七八糟的纸团混在一块躺在她的口袋里。

怕男人不相信,甚至还掏出来,丢在了书桌上。

祁严站在原地,那双幽暗的黑眸扫过书桌上的那枚钻戒,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耀眼夺目。尔后他挪开视线,又重新移到她身上,一言不发。

他沉默时,像只蓄势待发的野狼,眼眸朝向一个目标紧紧地盯住,尔后开始释放威压,不需要自己动手,便逼得对方喘不过气,自动落败。

这套在男人身上好使,在女人身上更甚。

赵又欢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直感觉对方要冲上来对她动手。但她不怕挨打,只是挨打的前奏太漫长且难熬,有些焦躁不安,便生出一股全盘托出的想法。

时间慢慢流逝,她站得双腿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