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跟着踩在床上伸手去扳女人的肩头,想让她面朝着自己:“背对我是什么意思?”
本来觉得这女人病了的样子可怜兮兮的,也不想和她多计较刚才打了自己的事。没想到对方摆出这样的姿态。
赵又欢侧着身子,怎么样都不愿意去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高高挂起的药水瓶发呆。直到身边的男人觉得无趣,从床上下来,打算去卫生间里洗漱,她这才慢慢地开口:“我是真希望你能早死。”
她嗓音很沙哑,不如往常那般清脆,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尽他耳朵里。
他猛然沉下脸,心头那丝怜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黑眸里一点一点的凝聚成浓厚的阴郁,冷声开口:“你放心,我死了也一定会带着你一起死!”
玩物
清晨的度假山庄并没有多悠闲宁静,外面长廊外的动静总能听得一清二楚。赵又欢昨天受凉发烧,祁严便打电话让医护人员过来看看,一行七八个人在长廊外来回走动,声音总是有些闹人。
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现在也不敢轻易离开,于是都在长廊外随时待命,以候差谴。卧室里连个负责看病人的护士都没有。
祁总没吩咐,谁也不敢轻易留在那间卧室里。
只能自己掐着时间,偶尔过去看一看,别出什么大问题就好。
七八人在长廊外叽叽喳喳着,动静不小,还产生了些回音,通通传入住在不远处的赵又喜耳朵里。她今天起得早,就连王楚东都还没醒过来。待在卧室里无事可干,于是打电话让人送份早餐过来,自己在房间里看一些书。
当初的室内设计师想得很是周全,特意搜罗了些名着也摆在了客房里,供客人阅读。
外面有些吵闹,静不下心,但也不是给她送早餐的侍从。她开门,想要一探究竟,老远就看到好几个人在她前面的长廊位置上站得笔直。
她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自从王楚东下驾到燕城里来,关于行踪这方面,祁严弄得很是隐秘,从来不会看到这么多人跟他们呆在一个地方。但是很快她就回忆起来那个房间的方向,隐隐约约,好像是赵又欢休息的地方。
她猛然睁大了瞳孔,瞬间抛下手里的书朝着赵又欢所住的地方冲了过去。
长廊里站着的人,不太熟悉眼前的女人,但也知道能和祁总同处在度假山庄里的,也是非富即贵的人物。领头的医生面露微笑,叫了声小姐。
房门紧闭着,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
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人,才发现他身后有人带着类似于急救药箱的玩意。赵又喜蹙眉,心头有些紧张担心,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赵又欢有什么关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她将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语气有些着急:“我姐出什么事了吗?”
一行人面面相觑,却谁也没敢开口回答。
卧室里的是赵小姐没错,不过是不是眼前女人的姐姐,还真不知道,光看外貌,也没什么相似的地方,贸然的泄露隐私,怕过后被祁总收拾。
于是一个个都装作浑然不知的模样,对赵又喜一搭不理。
越是这样,赵又喜心里越是有些着急,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沉下一口气,猛然地握起拳头朝着门上锤去。她力气没多大,也不如赵又欢那般身体素质好,几乎很少做重活。
咣啷咣啷地捶门声,一下又一下地在长廊里响起。
拳头被锤得发红发肿,也熟视无睹,一往直前。
甚至还在想着,叫不醒赵又欢,便让侍从强硬撬开门进去。
祁严在卧室里陪着赵又欢,也没出门好好去锻炼一下。药水总得有人看,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