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接应你,趁着现在他还没把重心放到你身上……”

“程毅。”她苦笑着瘫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头莫名的有些荒芜,她整个人如今被困在了这座囚笼里,哪里还有跑出去的机会:“祁严不会放过我的。”

第一次逃出去,不知道废了她多大的心血。

想要等待下一次,便只可能是她的尸体了。

“你别害怕。”他滚动着喉结,眼底的慌乱渐渐浮了上来,紧握着手机沉声道:“我去问唐和景……是她想的法子,让她把你弄出来……”

她挂了电话,没再去多谈逃跑的事情。

仔细想想,从最初唐和景把她送到燕城来,根本没有一点想让她活着回去。她的卧底工作竟然那么轻松,不用时时刻刻联系组织,没有任何的阶段性成果,没有任何的按规矩办事的背景,就这么出现在祁严眼前。

队伍里有资历的女兵那么多,怎么就刚好落在了她的身上。卧底的工作向来都最为艰苦难熬,怎么就她的如此轻松。

她甚至觉得唐和景和祁严或许有些内在联系,从始至终她都被玩在手里。

她不敢想,人心真的可以坏到这种地步,令人不寒而栗。

经历了一通乱七八糟的杂想,她也压根没心思吃饭,只不过祁律老担心她一个人在卧室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时时前来敲门看看她。

她的卧室没按监控摄影头,因为以前她的卧室基本上都是他和祁严轮流歇息的地方,也没有录像性爱过程自己赏玩的恶趣味。

但他现在没有时时刻刻和她呆在一起,也让她留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反而有些担心她一个人别干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不过好在她每每都有开门,虽然脸色还不太好,但没出什么事就已经让他放心。

卧室的桌上放着祁律送上来的各种食物,她一口没动,全都放在一旁,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发呆,就连手机也没玩,还留有些电随时与程毅保持联系。

她又重新被困在了这里。

眼看着夕阳西下,夜色渐深,她的恐惧又慢慢的涌上心头。白日里沉寂的大脑终于有所反应,开始对别墅的黑夜产生了下意识的恐慌。

到了晚上,祁严就该回来了。

她能堵住祁律,堵不住祁严。

祁严起得很早,洗澡打拳,吃过管家备好的早餐后便赶往皇城里工作。他是一个严谨勤奋的老板,从不会因为晚上过度的欢愉而轻易的请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