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条腿却软绵绵的,没个力气,捏了一把大腿上的肌肉,还在发着抖。
怕,是真的。
腿软,也是真的。
周遭安静无声,她的眼帘步入一对黑色锃亮的男士皮鞋,她的心头猛然一紧,顺着这对皮鞋往上看,从利落有型的西装裤至剪裁完美的西装外套,最后目光落到男人收紧的下巴。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对视。
他睥睨地看向摔在自己跟前的赵又欢,阴沉的黑眸里带着些讥讽,一言不发。
赵又欢瞬间低下头去,忍住自己心底的紧张和恐惧。她以为祁严会对她动手,或打或杀,但没想到是这样长久的沉默。
他嗤笑一声,慢步走到书桌旁去,长腿立在跟前,顺手从书桌上拿起根香烟抽了起来,半眯黑眸看向她:“怎么跑的?”
赵又欢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当年的事情。
这没什么好藏的,一五一十的全部同他说清楚。
“从后花园的缺口跑的。”
“谁帮得你?”
“程毅。”
“为什么回来?”
“我认了程毅的母亲做干妈,每年春节都回来和她一起过。”
他笑了一声,指尖轻弹便将烟头上的好长一截烟灰给弹落在地,轻飘飘地,甚至有些飘到了她的手背上,有些轻微的灼热:“能耐。”
赵又欢的冷汗都冒了起来。
祁严就在她跟前,黑眸波澜不惊地看着她,打了个电话叫管家上来。
管家募地看到她很是惊讶,联想到修葺旧屋的事情也明白了过来:“赵小姐,走吧。”
她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害怕,这下子却有些疑惑起来。祁严没对她动手,真是奇怪,这会儿还要送她回去,更是难得。
她不敢多问,跟着管家一同走出去。
没想到走到以前住过的卧室,便被管家截了下来。
她愕然:“不是送我回去吗?”
管家给她开了房门:“您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