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自己乐意做的。”
“你也知道我无父无母的,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说到这里,他滞了一下,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或许这里面掺了些男女之情,但你对我来说,比我自己还要重要得多。”
他刚进监狱时,常被里面带头的大哥挨打,也是后来换了关押的地方才好了一些。
挨打的时候,他也时常在想赵又欢。
很奇怪的是,他没有一点责怪的想法,反倒是觉得幸好是自己进来,不然欢哥这种烈脾气,估计对方打得更凶些。只不过欢哥是个女人,应该不跟男人关在一起,去女囚犯被关押的监狱里,欢哥的武力应该能做个老大。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兜:“说起来也不是多苦,至少国家给赔了一笔钱给我,政府的人还给我申请了安置房,我觉得划算!”
时隔五年,就连赵又欢都在变,只有何劲一如既往。
他们喝着最便宜的啤酒,酒入喉肠火辣辣的疼却大呼过瘾,一边聊着过往,一遍把自己的经历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那些苦痛的经历被化作一个个僵硬的文字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他瞒了自己在监狱里被人恶意针对殴打的事,她瞒了自己被强迫吸毒戒毒的过程。
到了最后赵又欢躺在床上歇息时,内心都无比的平静。
祁严的别墅位居高山远离闹区,别墅里的仆人也不敢动静过大。军队的宿舍一到了固定作息时间统一安寝,也没人敢违反军规闹出动静。
但此时此刻躺在隔音效果极差的屋子里,听见外面的蝉鸣和隔壁邻居的酣睡声,她却觉得自己从来没睡过这样舒服的觉。
好梦一场。
约定
东边太阳升起伴随着窗外的阵阵鸟鸣声,沉睡的城市开始渐渐苏醒过来。在部队里早已习惯了早起,再加上昨天的一夜好梦,赵又欢醒得很早。
洗漱台上是还没拆封的牙刷和新毛巾,脸盆里的水还正温热着。何劲住的地方破落嘈杂,连个热水器都没有,想用热水洗个澡,还得先用热水壶烧开。
赵又欢伸了个懒腰,听到大院楼下叽叽喳喳的谈话声,上了年纪的妇人最喜欢谈八卦,大清早起来就谈个不休。以往她上夜班回家睡觉,早上的时候就烦这些人吵到自己,时隔多年,心境发生了变化,连多嘴的阿嬷都让人觉得亲切。
何劲正拎着早餐从外面回来,刚踏进门便看到赵又欢的身影:“欢哥,你醒了啊。”
“嗯。”她手里正拆着新牙刷的包装,转过头看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买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