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份爱,她荒唐的给周瑾尧裹上了一层不切实际的滤镜,甚至因为这份爱,产生了或许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的荒诞想法。

周瑾尧这样避着她挺好的,见不到他的日子里,她可以冷静地分析自己对他的感情,冷眼观察着这个毒贩群体中瞬息万变的事态。只是偶尔想起他时,心口还是会没来由地泛起针刺般的细密痛意。

夏茉用手压了压有些发闷的胸口,伸手推开了面前的窗户,之后垂着眸,继续盯着炉灶上咕嘟咕嘟熬煮汤药的煎药壶。

佳卉外婆的身体状态最近每况愈下,村子里除了做饭的几个是妇人外,剩下的女人就只有她了。煎煮汤药的时间久,费神又费力,做大锅饭本就已经是个辛苦活了,那几个妇人不愿在劳累了一天后继续蹲坐在伙房守着黑乎乎的煎药壶,闻着酸苦的药味。她们见夏茉对老太太格外上心,便说着好话,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她。

夏茉其实挺乐意接手这件事的,除了老人给了她阔别已久的亲人的关怀之外,她也想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身上,把自己那些年忽略的,没有对外婆表达出来的爱,用这样替代的方式弥补上。更重要的是,这样忙碌起来后,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她再胡思乱想,去想那个像竹刺一样扎在她心口,想拔却拔不出来的人。

壶里的汤药煎煮的差不多了,夏茉找了两块干净的布子搭在两侧的壶柄处端起,将里面棕黑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倒入一旁的碗中,之后她端着碗走进了老太太的屋里,半哄半骗的让老人喝下了干涩发苦的药水。每当这时,夏茉总会控制不住有些卑劣地想着,幸好老人患有阿兹海默症,不记得前些天她说的那些话,因为每次她端着碗进来时,都会骗老人说这是最后一次喝汤药了。

老人喝了药没多久又渐渐起了困意,夏茉见她缓缓阖上了沉重的眼皮,腾出一只手给老人掖了掖被角,接着,轻轻地把另一只手从老人温暖干燥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夏茉回到伙房,将煎药壶和汤碗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之后检查好没有任何遗漏,便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外围的院墙走着,等她再抬起头时,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了那天听到有女人低声吟唱的小院门口。

而这一次,那个她看到有着一双纤细脚踝的女人,不再是她凭空臆想出来的人物,而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白露踮着脚,将她才洗过,还泛着潮意的沉重被单费力地搭挂在了院子里的麻绳上,她拍了拍被单上被拧出的褶皱,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抬脚准备回屋。

刚一转身,便对上了门外女孩的双眸。

她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脑中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这就是那些来她这里的人说的那个女孩,也是给她送来冷羹剩饭的妇人们口中的女孩夏茉。

夏茉躲避不及,和院里的女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个照面,她是好奇的,但也是有些犹豫的,只是心里的这丝犹豫,在看到女人善意的目光,和微微上扬的唇角时,渐渐地被风吹散了。

白露把半合着的院门完全打开,和夏茉隔着合适的社交距离,“你好,你就是夏茉,对吗?”

“我叫白露。”

女人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清雅温柔,像是江南水乡上刮过的一缕风,带着岸边的花香,飘进了夏茉的耳朵。

夏茉看着对方伸向自己的细白双手,又顺着她皓白的手腕向上看。

她身上的皮肤很白,是不太健康的那种瓷白,在这抹白色之下,看不到普通人皮肤下透出的半点青紫血管。

她也很瘦,瘦到夏茉握上她的双手时都不敢用力,好像再多用一些力都会把她纤细的指骨捏碎一样。

夏茉看得出来,在看到这个毒贩环绕的村子里,还有另一个和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