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後,嘀咕著。……真的是嘀咕著,听见了她的喃喃自语。
「 …… 这样啊 …… 。 」
「嗯?」
那声音没有任何对象。……完全是魅音的自言自语。
然而,虽隐藏住哭声,那声音却像在笑,又像在诅咒。
我不自觉停下脚步,回头向魅音看去。
「 …… 全都对小圭 …… 说了吗 …… 那个家伙 …… 。 . 」
她紧握双拳,掉出一滴滴眼泪。……却集中一点瞪著地面……用可怕的表情……却又带著笑……说出了诅咒。
那死人般的惊人面孔,让我汗毛直竖…… 。
和 Rena 的骤变完全不同,魅音的骤变。
「 …… 那时候,就该杀死他哪 …… 。因为今年退休 …… 就忘记原谅他的恩惠了是吧 …… 。」
今年退休 …… 。 …… 是指大石 …… ?!
「可恶 …… 可恶 …… 那个老头 …… 。 …… 绝对要干掉你 …… 呜呜!!!」
感觉大气层像歪斜地扭曲了。
以魅音为中心,世界像被搅拌般……扭曲著。弯绕著。卷著漩涡。
……那是我初次知道,不,是体验到的恐怖…… 。
「起立!敬礼 ~~~~~ !」
魅音说隐形眼镜出了状况,藉以敷衍她的红眼睛。
之後一整天, Rena 和魅音都不曾和我攀谈。
沙都子和梨花,也从未将视线撇向我过。
神奇的是,我的心并没感觉到痛楚。……这只是回归正常罢了。
想想,转学来这一个月太过快乐了。就只是那样。
学校这东西,原本不就是这种地方吗。
这份感触,过去我明明不喜欢……但今天不知为何,感觉很好。
像紧绷著,又像在发呆,黑白色那课堂宣告结束的摇铃声,传了过来。
她们要是又来邀我参加社团活动,应该会闹出很多不愉快。所以,视线尽量不接触她们,我立刻准备回家。
将桌里的东西塞入书包,拿起手感已完全习惯的球棒,我往楼梯口走去。
今天没发生任何事的放心感,以及明天还要再同样重复一天的脱力感,交互袭来…… 。
然而 …… 身体深处的最深处。 …… 心中深处的最深处的心底, …… 以疼痛感 …… 告诉了我。
这重复的日子,今天就会结束了。
而那结束法,……会是我所希望的结局吗。
……又或是我不愿见到的结局呢……我不知道。
不过……对现在的我而言,不管是什麼样的结束法……还有事情比那更重要。
我想知道。
为什麼我一定要被杀。
为何。怎麼会。为了什麼。
大马路上的阳光,依然十分强烈。
太阳,热气,以及空气。它们全都没回答我。
……还是说……它们藉由蝉儿的叫声拼命鸣唱,想向我传达些什麼……?
他们一定,混在蝉儿 中了, …… 富竹和悟史,拼命想告诉我某个事实 …… 。
而我还没注意到那件事 …… 。
…… 注意到那点的时候,我也会如此 …… 混在蝉儿中,对下个牺牲者拼命地哀愁地,重复传达那个事实吗 …… ?
忽然往脚下一看,蝉儿翻倒在地上,微弱颤抖著身体 …… 。
唧唧、唧 …… 。
真正的夏天都还未来到,却有已使尽力气的蝉儿,挤搾著最後的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