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件事想同阿鸾说说,不过这事太糟心,阿鸾也许不想听。”

当初在望月楼听四兄说起那桩八卦时,燕钰满心倨傲冷漠,左耳朵听完右耳朵便出去了,当时他似乎是留下一句又损又毒的话。

再次回忆自己当时自己嘴欠说出的话,燕钰后背不禁汗涔涔起来。

这种话他得烂在肚子里,绝不能让阿鸾知道?当初自己放过什么屁,而且还得让兄弟姐妹都?将嘴封死了才行。

他的阿鸾自不是招蜂引蝶的女郎,若真?是,那招的最大的蜂便是自己这只,他也不会让别的野蜂有机会。

不过燕钰还是不清楚阿鸾的心思,他害怕阿鸾心里面是真?的想当储妃,但?自己说破了天也只是一个藩王。

但?他的阿鸾丝毫不清楚他的内心龌龊,仍是笑吟吟的,用着最包容的神色看着他,顶顶的温柔大度,善解人意。

“无碍,事情总要说出来才能解决,这样憋着不好。”

燕钰觉得十分有道?理?,他向来认为,有什么事便要说开,都?憋在心里只会伤感情。

努力措了一会辞,才小心翼翼开了口。

“阿鸾同我那离宫的堂兄关系如何?”

果?然,令仪一听,心道?果?

YH

真?是个糟心的问题,不好回答,但?这事是个无法回避的,令仪也没有什么可遮掩的。

“不如何,为何这么问?”

令仪面色淡淡地答道?,同时又忍不住露出诧异之色。

在洛阳这么些年?,她虽知道?些燕绥的心思,但?向来行得端坐得正?,从未与燕绥有过什么,非得扯上些,便是当初在南华寺的求亲之语,还是被她回拒了的。

燕钰为何突然问起燕绥?

莫不是知道?了当初南华寺的事?

令仪心中怀疑,但?又觉得不应该,燕绥当时行事也算是知道?低调,知道?此事的应当只有自家人,自家人自然不会嘴碎往外?说这等事。

莫非是燕绥回去说漏了嘴?

越想越觉得可能,令仪就知道?燕绥不是个省心的,一时间也来了些火气。

怕燕钰乃至背后的天家觉得自己和燕绥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令仪肃着一张脸解释道?:“是他一意孤行非要来求娶,不过当时我回绝了他,平日里同他也没什么交情,不过每年?宫宴上会同处一处,实在没什么值得遮掩的事。”

令仪见燕钰来问,以为他和背后的帝后都?知晓了南华寺求亲一事,特来询问,令仪不想被误解,也不想崔氏背上什么莫须有的黑锅,话语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

“什么?他还敢求亲!”

燕钰本?是为着离宫那事来的,至于其他,他哪里知晓,一听到?燕绥还干了其他欠揍的破事,燕钰拳头紧了又紧。

一副极度惊愕又极度愤怒的反应,令仪瞧了便知好似是她猜错了,并不是这事。

但?如今她漏了这个嘴,这事也就没跑了。

“原来不是这事啊~”

令仪没忍住讪笑了一声,不知怎么收场了。

但?这下换做燕钰有了由头,绷着一张脸凝着令仪,将南华寺的糟心事盘问了出来。

令仪虽认识燕钰不久,但?十足地知道?自己这个郎婿是个心性霸道?爱吃味的,要不然怎么越听脸越黑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这股子火气不是对着自己的,令仪还是得避避锋芒。

不好,知道?了这个,燕钰不会去寻人麻烦吧?

燕钰被燕绥气得窝火,又接着问道?:“那时是什么时候?”

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点,令仪简单回